“他们都吓跑了。”我说:“现在整个顾家都是我的人,还有沈家的,所以你们这几天吃喝拉撒什么的都得亲力亲为,他们不会伺候你们。”
顾辰北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了。
我管他是能滴下水还是要下暴雨,反正现在连帮他扶一把的人都没有。
顾家其他人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锁的紧紧的,不会有人过来帮他的。
所以现在他想把他老娘平安的搞上楼,也只能自己弯下腰撅着屁股,让他老娘颤巍巍地趴在他的身上,然后他迈着一步三晃的步子,将他老娘弄上楼。
我看得乐不可支,恨不得他腿一抖,母子俩人都从楼梯上咕噜噜的滚下来。
不过别看顾辰北怕成这样,底盘倒是很稳,他把他妈平安地背上了楼,进了房间就再也不肯出来。
既然顾家人该回来的都回来了,沈时倦就让人把大门锁起来,连窗户都锁的严严实实,然后将大厅的灯全部关掉,只留下我妈灵堂上的两盏长明灯。
我把我家的灵堂也搬到顾家来了,我上楼的时候往楼下看,自己都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因为整个顾家又大又空旷,平时我晚上也会留几盏灯,不会都关掉,但是现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楼下的灵堂的两盏摇曳子的长明灯,看上去格外诡异。
而我妈的大照片就在长明灯的上方,虽然她笑得温柔又慈祥,但即便这样,顾家人半夜看到还是会吓得尿裤子。
我如果再缺德一点,我应该把他们房间的洗手间把马桶都弄坏,或者直接停水,让他们夜里面只能到外面的洗手间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家这栋房子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而且那时也只是重新装了一下,没有翻修,建筑已经很陈旧了,内部的陈设和构造也是很老式的,所以只有三楼的房间里面是有洗手间的,二楼大部分的房间都没有洗手间。
我不知道顾辰北的房间里有没有洗手间,但我想他们就是把自己的膀胱给憋炸了,也绝对不会去用楼下的洗手间的。
我洗漱完去露台上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吸了根烟。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知道是沈时倦来了,他看到我的烟一定会拿走,不让我吸。
所以我在他还没有拿走我的烟之前,我就说。
“我只吸这一支。”
“知道你心烦,那你吸这个。”他递给我一根电子烟,我接过来吸了一口这东西远没有真正的香烟有滋味。
“这种替代品不要也罢。”我把电子烟还给他。
他看看我,破天荒的拿了一根烟给我,还亲自帮我点上。
然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根,我们俩依着栏杆面对面的吞云吐雾。
吸烟有害健康,谁都知道,但是上瘾了,很难戒掉。
因为就算有害健康也不会马上死掉,有的大烟枪还能长命百岁呢,各种侥幸心理这让人很难能戒得了。
不过我以前也不吸烟,没有烟瘾,心烦的时候我觉得尼古丁好像能暂时麻痹人的神经,好像让我思想里的痛感没有那么尖锐了。
我看着沈时倦烟头的小红点,问了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
“人生那么痛苦,为什么祝福语都是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疆?”
“那就是说明幸福还是大于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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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是,是因为死亡是未知的,未知的东西通常是恐惧的,而活着有思想,有思维,能够决定自己做什么,能够控制他所能控制的,但死亡却能控制人类。”
沈时倦深深地凝视着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已经快疯了,我正胡说八道,胡思乱想。
“顾晚凝。”
“我没疯,我只是有感而发,我妈去世,我忽然变成了一个哲学家,你说我成长的是不是太晚了?”我把烟头扔了,其实我没吸完,还有小半截。我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顾家的花园我一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