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报警,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报警!”
报警也没用,我妈本来就是顾家人,她去世了,回到自己的家有什么问题?
有人拨了报警电话,不过不妨碍我们把我妈抬进了房间。
我妈在顾家住了没多长时间,她不在,她的房间早就被别人占了。
正好,我让他们把我妈抬进了我父亲的房间,也就是顾家的主卧,最大的卧室。
我父亲的房间是没人住的,正常情况下顾家人的尿性,我父亲不在了,最大的房间一定抢着住,现在我爸走了那么久了,房间一直空着,可见这帮人是心虚的。
小主,
还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一定跟顾家人有关。
他们将水晶棺材放下,我走到我妈身边,轻轻的打开盖在棺材上面的黄布,她在里面睡得很安稳。
我环顾四周,得确定这房间的布置是我妈喜欢的。
张婶跟着一起来了,我和张婶翻遍了整个顾家,终于找到了我们喜欢的床品的花色和颜色。
这个是在钱宝慧的衣柜里面找到的,钱宝慧张大嘴巴吃惊地瞪着我。
直到我抱着床品离开的时候,她才惊讶地叫出声来。
“顾晚凝,你在干什么?”
“你这套床品被我征用了。”
“你是强盗吗?你是土匪吗?你私闯民宅...”
“我姓顾的,我爸爸也姓顾,我妈虽然没有跟我爸领证,但是你也一样,都属于事实婚姻,所以我妈也是顾太太,我带她回到这里来,怎么是私闯民宅?至于你这套床品,你想一想你抢走了我妈多少东西?”
说完我抱着床品就走,我不需要理会这里每一个人,别说我本来就是顾家人,我拿走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就算我不是,我就是一个来掠夺的。
那又怎样?他们又敢把我如何?
我做掠夺者做的理直气壮。
不但是有沈家人陪着我,更重要的是有我妈陪着我,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怵。
我拿走了钱宝慧的床品,给我爸的床铺上换好了之后,沈时倦的保镖把我妈抬到了床上。
我坐在她身边,用梳子将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别上我妈最喜欢的珍珠发饰。
她面容安详,看上去美极了。
我将被子盖好,这时制冰机和冷气机都开始工作,沈时倦往我的肩膀上披了一件羽绒服。
我坐在我妈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顾辰北的声音离我很远地在走廊里响起,我知道他不敢过来。
我把他关在我妈的房间一个多小时,他都已经吓得快要尿失禁了,现在我把他我妈弄进顾家跟他日夜相对,他不疯才怪。
顾辰北歇斯底里,我难得看到他如此模样。
“顾晚凝,你这是在挑衅,你这是在胡闹!你把我们顾家放在哪里?爸去世之后你就觉得自己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了吗?”
他真的好吵,我皱了皱眉头,沈时倦立刻跟门口的保镖说:“关门。”
门关上了,顾辰北的声音这才小了一些,但是顾家是老房子,装修也是10年多前的,隔音做的不是特别好,顾辰北的叫嚣声时不时还能听得见。
我真的想把他的嘴给缝上,不过在我妈房间待久了真的挺冷的,哪怕裹着羽绒服也不行。
沈时倦说:“放心,门口会有几个人看着,不会有人骚扰伯母的。”
我点点头,走出了我妈的房间,我正要把门关上的时候,停住了,我想了想将门打开着,反正冷气机制冰机的功率那么大,不用关门温度也尚可。
所以我就故意开着门,让屋内的冷气传遍整个顾家,我要让这阴恻恻的冷风控住他们,能控几天控几天。
我刚下楼,警察就来了,顾家人报警了。
第一次我看到他们像受害者那样跟警察控诉着我的强盗行为。
我有条不紊地出示了我妈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我的出生证明。
虽然没有跟我爸的结婚证,但是他们生了我,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事实婚姻。
我妈去世了,我将她带回她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事实上也不需要我解释,沈家人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走过去,跟警察自我介绍说他是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