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落荒而逃,但是我不能,所以我只能站在原地向他报以大气磅礴的微笑。
其实我已经浑身大汗淋漓,冷汗像蚯蚓一样攀爬在我的后背上。
我笑的嘴角都要抽筋了,我看着陈可欣的笑容,有一种绵绵的苦涩,有点像胆汁反流一般,从我的胃还是什么地方从下而上的倒流。
这种苦涩一直蔓延到嗓子,感觉我整个口腔都是苦的。
被沈时倦自负对了,他一直都觉得他结婚对我来说,不一定是致命的打击,但是一定会伤到我。
自负的人他是有资格自负的,他猜对了。
沈时倦结婚,恢复记忆的我没有我想象中的云淡风轻,毫无感觉。
我是痛的,只是有些麻木罢了。
我在祈祷着他们的仪式赶紧结束,等他们结束了,我就可以找个借口先溜。
痛对我来说是暂时的,因为我很清楚我和沈时倦之辈的最好还是别有什么瓜葛,如果我想活得长久一些的话。
这男人就是毒药,就是鹤顶红,就算是沾上一丁点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们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了,我感觉我像洗了一把冷水澡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湿的,甚至连内衣都快要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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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口我去洗手间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洗了一把冷水脸,我靠在墙壁上休息了一会,这是我接到了张婶的电话。
我有气无力地把手机放到耳边,我听到了张婶的哭声,心顿时就提起来了。
“怎么了?张婶,发生了什么事?”
“太太和储美珍从寺庙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该按住太阳穴还是按住砰砰跳的心脏,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变调的沙哑的在问张婶。
“严重吗?现在人在哪里?”
“仁爱医院,我们正在赶去的路上。”
“情况怎么样?”
“警察打电话来的时候说是很严重。”
我的腿再发颤,几乎支撑不了我的身体,我深深吸口气,跟张婶更是跟我自己说。
“没事的,我妈一定没事。”
我跌跌撞撞的从洗手间里出来,我来不及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闷着脑袋往前冲。
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胳膊,我听出来是 A先生的声音。
“怎么了?晚凝你去哪里?”
“我要去医院,我妈出车祸了。”我声音发着抖。
“我陪你去,我来开车。”
“不要告诉沈时倦,不要破坏他的婚礼。”
A先生拿过我的钥匙搀扶着我离开了婚礼现场。
我不知道沈时倦有没有看到我们,我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我只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祈祷我妈吉人自有天相。祈祷打电话来的警察言过其实。
我赶到医院,在急诊室门口看见了张叔张婶。
张婶的眼泪会让我害怕,我的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张婶哭着扶着我的胳膊说。
“太太流了好多血,刚才急诊室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
正说着急诊室的门又一次打开,我竟然胆怯的没有往里面看,护士匆匆地跑出来。
“不要挡着路。”护士从我们身边匆匆跑过去。
我想拉一个人问她我妈现在情况怎么样?
但是我现在连开口询问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