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黑色的西装正背对着我们,两手背后很专注地欣赏一幅画。
今天画展有很多人,其中年轻女性的比例占了多半。我极度怀疑沈时倦就是陈可欣故意把他拉过来吸引人气的,那些女孩子们都在偷偷看她。
他比陈可欣的那些画更加有吸引力,当然帅哥也可以是艺术品。
我一直觉得南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生了,但是沈时倦的好看跟他不一样。
沈时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和气质,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身上有一种很致命的吸引力,那吸引力又被危险包裹着,或者用一个很矫情的形容,他就像是一个钻石矿,明知道去开采一定会发生意外,但是还是忍不住以身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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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魅力吧,这种人有飞蛾扑火一般冲动的魅力。
不得不承认,沈时倦的魅力很大。
就像我明知道他是危险的,我也忍不住去端详他。
外表好看的东西,谁也不想多看几眼呢?
忽然我觉得眼前这一幕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画展,沈时倦,还有我偷偷摸摸地偷看他。
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我不能去深想,想多了脑袋就更疼。
难道我和沈时倦就是在画展上认识的?
“晚凝你在发什么呆呢?”南星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如梦初醒。
他是我的目光,看过去:“别告诉我你在看沈时倦。”
“看他又怎样?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难道还不允许别人看?”
“允许允许,不但可以站在这偷看,你还可以走到他的面前看。”
“他又不是画,你干嘛阴阳怪气?我稍微看他一眼。你又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告诉你我失忆了,现在压根没有情。”
“他转过身来了。”南星捏了捏我的手。
“转过来就转过来吧,他又不吃人。”
“他看到我们了。”
“不用你说,我又没瞎。”
我们就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这么近却没看见也是。能做到的。
他没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颇为冷淡地点了点头,就继续去看下一幅画了。
沈时倦是单纯支持他的新女朋友呢?还是附庸风雅或者是真的喜欢,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被南星拖去那边欣赏陈可欣最出名的一幅画。
是一滴水滴,说实话我的艺术细菌实在是少得可怜,我除了觉得这水滴画的晶莹剔透就像是照片似的技艺很高超,但我没看出其他更深的意境。
南星看得如痴如醉,我忍不住偷偷玩手机,游戏打得哔啵,忽然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悠扬的女声。
“嗨,顾小姐,南先生。”
我回头一看,是陈可欣,她一身白裙,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一抬眼看到她身后的墙壁上的一幅画上一个婀娜的女子,身上穿的白裙和陈可欣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哦,这是我的一幅自画像。”
“自己对着镜子画的吗?”我这句话问出口,就知道我露怯了。
陈可欣真是人美心善的可人儿,她笑着道:“是的,前面参照了一下。”
肯定不是这样的,我就算对美术一窍不通,至少知道自画像也不是对着镜子画,不记得是谁告诉我,镜像中的人和本人是有区别的,如果按照镜子里的人画像,脸部比例会不协调。
但人家没让我难堪,明知道我是沈时倦的前妻,她完全可以嘲讽我一下子的。
人家的格局,难怪她是艺术家。
我夸了一番陈可欣的画,说她画的好,画的真像,跟拍下来似的,夸完了又觉得自己夸得实在是低级。
陈可欣笑得温柔:“谢谢顾小姐,您如果喜欢,展览中的任何一幅您都可以带回家,我送给您。”
“不,不用了。”我赶紧摇手。
“可欣的一幅画价值都在百万以上。”沈时倦的声音冷不丁在我头顶上响起。
我抬起头,沈时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我身后了,他走路没声音的,不是明明穿着皮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