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感觉我好老。”A先生无奈地笑。
“谢谢。”我说:“幸亏有你。”
“经过你房间,我刚才听到了你打电话,抱歉啊,我不是存心偷听。”
“没事,我房门本来也没关,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你想说,我最终还是心软了?”
“我不加以评论,一切按照你的心出发。”
我扭头看着饭团:“我都跟他们说了多少次了,饭团不是他们沈家人,他们是不是有毛病。”
“他长得那么像沈时倦,你的说法他们不会接受的。”
“可他真的不是。”
A先生的笑里带着那种我就是嘴硬的感觉。
所以,人们的主观意识太强烈的时候,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不管真话还是假话。
后天早上,沈家人忙不迭地来接饭团,我把饭团交给沈时倦:“奶粉奶瓶还有一些他常用的东西,都在这个妈咪包里。”
沈时倦抱过饭团,一只手接走我手里的妈咪包,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了我的手指。
“你不去吗?”他低声说:“万一饭团认生。”
“他要是认生就给他送回来,但我想如果饭团真的认生了,你们也会想尽办法不让他认生。”
“晚凝...”
“少废话,不然我会反悔的。”
我转过身走进花园大门,沈时倦当然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饭团不在家我也没什么事,就在花园里面到处溜达。
于是我就看到了A先生又在花房里折腾他的花。
我过去帮他打下手,他回头看看我。
“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去?”
“我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去?”
他没有再跟我争辩,但我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有那种我看你坚持到几时的意思。
于是我自己给自己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