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抱着饭团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一脸不值钱的笑。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么大的个子抱饭团小小的身体,他的后背都弓得像个虾米,看上去特怪异。
我跟他说:“你也不必这样,你放松一点,不然他也难受。”
沈时倦立刻调整了姿势,但他估计拿不准如何是放松,总之他的身体的扭曲程度还是很怪异。
估计走到大宅门口,沈时倦都要的脊侧弯了。
他本来撑着伞,但现在抱着饭团,只能我给他们撑着伞,但他太高了,我的手举得很酸,他说:“你给自己打伞。”
然后他把衣服顶在头上给饭团挡住了风雨,现在的雨虽然不大但是很细密,不一会沈时倦的后背已经全都湿了。
我妈得知我回来了,赶紧出来接我们,九婶接过沈时倦怀里的饭团,我连请他进来擦擦雨水都没有,就钻进了小荷的伞里。
我走了几步想起来他的伞还在我手里,就递给小荷:“给他。”
“是。”
小荷把伞还给沈时倦,我们带着饭团匆匆走上门廊的台阶,进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沈时倦还在雨雾中凝望着我们。
“饭团勾走了沈时倦的魂。”我妈轻声道:“整个沈家的魂都被勾得差不多了吧!”
“嗯。”我低低应着。
我妈叹着气:“看在孩子的份上,晚凝你看...”
“妈,你又倒戈...”我懒得跟我妈说:“在孩子的事情上,你别给我意见。”
我的语气有点重,一旁的小荷和九婶估计都觉得尴尬。
我快步上楼去,听见九婶在劝慰我妈。
“顾太太,儿女的事情,我们当长辈的操心也没用,别着急上火。”
“哎。”我妈长长地叹了口气。
饭团的确勾走了沈家人的魂,第二天一大早沈玉洁给我发微信,告诉我沈父已经重新入院开始接受治疗了。
她说:“饭团就是爸爸的强心针,昨晚他吃了一大碗饭,晚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我爸这么高兴了。”
我没有回,她的意思很明显了,饭团这个强心针时不时就需要给她爸爸打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