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哪儿呢?”
“刚才那个,是防溢乳的乳垫?”
我一愣,沈时倦真是比猴都精,什么都知道。
“对啊,是乳垫,我鞋子磨脚,放在脚后跟当软垫的。”
他的目光纠结复杂,他不信我说的话。
他信或者不信,都跟我无关。
我挣脱开他:“沈时倦,咱们俩现在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最近没时间跟你掰扯我们之间的事情,等顾氏和我爸的事情完结,你不肯离婚就等着收律师信。”
张叔的车正好开过来了,张叔是越来越有眼力见了,我立刻上了车。
“张叔,我必须要给你加工资!”我一边绑安全带一边跟张叔说。
张叔笑着发动汽车:“我整天就这么点活,以前在家里我还侍弄侍弄花园,现在住在卓先生家,什么都不用做,到点就吃饭,还涨什么工资,你给我的工资我都不该拿。”
“谁说的,你们跟我们寄人篱下,肯定也不习惯。”
“那么大的房子,怎么会不习惯,就是怕太太会多想,太太一向很清高要强的,哎...”
车子已经开远了,我向后看了一眼,沈时倦还站在原地,向我的车行注目礼。
我从包里拿出乳垫将它塞进最底层。
今天我和沈时倦的这顿饭,没有聊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但我的心思被另一件事给牵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走,直奔机场。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那个软糯软糯的小肉团子。
他安静地躺在亨利手里提着的睡篮里面,我冲过去掀开篮子上盖着的薄毛毯,便看到了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小脸。
“他,是饭团吗?”有一阵子我特别爱吃饭团,就给他起了个饭团的小名。
“是啊,你怎么连自己的...”亨利很警觉,说了一半立刻看看四周,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我就知道我让亨利亲自护送准没错。
“可是,他跟几个星期前长得不一样啊。”
“当然了,小婴儿一天一个样的,他长大了啊,你看脸蛋上鼓鼓的,多可爱。”
的确太可爱了,我真想把他抱起来猛亲一通,但是机场里人多眼杂,我重新盖好毛毯:“我们先回去。”
从机场往门口走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掀开看看。
亨利笑着说:“等一会到了车上,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张叔在门口等我们,他顺手接过了亨利手里的篮子,问了一句:“是什么,放后备箱行不行?”
“不行。”我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