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抹掉我妈的眼泪。
我早就发现,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既然已经离开了,只想以后,不想之前。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去想,现在沈时倦应该找我找疯了吧。
满天下都找不到我,而且我消失的毫无征兆,他应该想不到我是自己离开的。
或许,他以为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应该弄一具尸体让他以为我死了,让他肝肠寸断。
我们到了泰国,那边有人接应我们。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用新的身份证件坐上了去丹麦的飞机。
沈时倦从不让我乘飞机,他说我的心脏承受不了高空的压力。
事实证明,我不但坐了,还连坐两天,我也活得好好的。
到了丹麦,亨利来接我们,他是中国人,尽管有个外国名字,但仍然是个黑眼睛黄皮肤的如假包换的中国人。
他开车载我们到新家,妥妥的富人区,每栋住宅间隔都很大,给足私人空间。
我们下车,跟着亨利推开花园的门走进去,花园很大,亨利告诉我们,那边的花圃都翻过土了,想种什么花,他可以帮我们去买种子。
我妈很喜欢种花,之前我们住的地方的小花园里,我妈种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现在她可以大展拳脚。
屋里的装修很衬我的心意,看得出亨利很用心地帮我盯着装修。
亨利还特意帮我们买好了食材塞满了冰箱,知道我们刚来对周边都不熟悉。
“如果你们要雇保姆保洁之类的,可以跟我说,这边有也有中国人,沟通起来比较方便。”
“知道了,谢谢。”
亨利交待完,我送他出去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张卡:“这是你让我帮你打理的资金,一部分我帮你存了定期,一部分我帮你买了一些银行的理财产品。”
“谢谢。”
“不用谢,你也付了很大一笔佣金。”
送走亨利,我和我妈都累了,随便煮了点面吃就各自休息了。
异国他乡,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床,我和我妈都失眠了。
我去阳台透气的时候,看到我妈的房间的灯是亮的,直到她也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