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约有半分钟都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还是沈时倦喊了她一声三姐,她才回过神来。
“三姐怎么了?我现在的脸变得很奇怪吗?不认识了吗?”
小主,
“不不不。”她说了一连串的不来表示她的坚定,但她闪躲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思侬的母亲看到我非常激动,尽管她在努力地隐忍,但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她激动的心情。
她抱着我哭了,我故意装作不解地问沈时倦:“阿姨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没有人能回答的上来,我也不是真的想要答案,我借口去洗手间,沈玉洁陪我一起去。
我用完洗手间在洗洗洗洗台前洗手的时候,沈玉洁在我旁边一直悄悄的打量我。
当我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立刻回避我的目光。
我笑着问她:“怎么了三姐,干嘛总是偷看我似的,是不是我现在的脸很奇怪?”
她很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不奇怪。”
得到这样的答案我也不惊讶,因为这几天这种答案我听到的太多了。
哪怕我现在的脸已经变成了个外星人,可只要我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他们都会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你还是以前的你,只是你更好了更美了,你简直棒极了。
“是吗?但是你的眼神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呀。我的脸都变成这样了,大家都看不出来吗?只是我还挺满意的,我觉得比以前的我要漂亮,对不对啊三姐。”
镜子里映着我灿烂的笑脸和沈玉洁笑得有几分勉强的脸。
我现在都不能细想,当时她不小心用开瓶器伤到我的眼角,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细思极恐,干脆就不要去思。
反正我从她现在看我的眼神能明白,她是知道沈时倦对我做的这一切的。
尽管我也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些许的不安和愧疚。
但是带着再浓的不安和内疚的为虎作伥,她也终究是个帮凶。
帮凶是不配有自责的心理的,因为我已经不打算给任何人悔过的机会了,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