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沈时倦从托盘中双手拿起了皇冠:“我帮你戴上。”
“不用。”我知道此刻我身上已经汇集了全场所有的目光,我们没有上台,但摄像机是对着我们的,大屏幕上投射着我们的影像,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得见。
我不怯场,但我无所适从。
我试图躲开,他轻声唤我的名字:“别动,晚凝。”
晚凝两个字,将我牢牢钉在了原地。
我仰起头看着他将那枚皇冠戴在了我的头顶上,我挽着高高的发髻,那皇冠刚好卡在我的发髻上面,严丝合缝。
全场掌声雷动,我扭头看向大屏幕,看到自己迷惘的眼神,也看到头顶上的那枚和自己完全不衬的皇冠。
“这枚皇冠是我送给我太太顾晚凝的结婚礼物,希望她能喜欢。”沈时倦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
他的声音很大,每一个字都敲击着我的耳鼓。
顾晚凝这三个字,我听的太真切。
“晚凝。”他面对着我,我也将目光从大屏幕上挪到面前沈时倦的脸上。
“喜欢吗,晚凝?”
他又叫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
仿佛刻意告诉我,这是送给我的。
“喜欢吗?”他又问了我一遍。
这时主持人在台上大声说:“沈太都开心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沈太,您今天晚上是在场的全部女性最羡慕的人了,哦不,我这个男人也好羡慕,沈先生,您也带我回家吧!”
主持人很会搞气氛,台下的人被逗笑了。
我听见我妈和我爸都在笑,我爸说:“晚凝,时倦在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
“喜欢。”我回过神来:“当然喜欢。”
美的东西,昂贵的东西,谁不喜欢?
沈时倦抱住我,在我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我觉得很奇怪,今天又不是我们的婚礼,沈时倦凭一己之力把我变成了这个慈善晚宴的中心。
拍卖会结束,接下来是晚宴,不论我站在哪里,都会收到艳羡的目光,女人们远远地看到我,先是满脸堆笑的跟我点点头,然后便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
我无处可躲,只能躲到露台上去,外面有蚊子,几乎没有人。
在稍显闷热的夏夜里,我从凉爽奢华的会场逃到了蝉鸣闷热的外面,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沈时倦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接亨利的电话,他告诉我:“顾小姐,所有的都弄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到时候你们先到泰国,那边有人接应,会给你们新的身份证件,你们可以持新的证件登机飞丹麦,我会在机场等你们。”
沈时倦推开大门,会场的冷气顿时侵袭过来,沈时倦就带着一股凉气来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