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把我坑惨了。
我觉得我们俩再继续这样下去,俩个人都活不了。
方医生来了,看到他的伤口也咋舌。
“怎么搞成这样?”
“严重吗?”
“伤口发炎了,要用抗生素的。”
“那就用吧!”
“沈先生好像有些抗生素过敏,我这里药不全,还是得去医院。”
折腾了一气,沈时倦还是被送去了医院。
我缴费的时候留意到日期,忽然发现距离我把沈时倦的脑袋敲开至今,刚好整整两个月。
我和沈时倦之间的事情好像有一个逻辑,就是他伤害了我之后,我就会让他受皮肉之苦。
仿佛一个轮回连着一个轮回,没完没了,直到我们互相消耗掉一个。
我回到病房,他已经被重新处理好了伤口,挂上了消炎药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我让文姐留在医院照顾他,然后去了公司。
我要去工作,下个月就可以拿到这个季度的分红了。
我的卡里已经攒了不少钱,这些都是我和我妈日后在丹麦的生活费用,哪怕很长一段时间不工作也是足够的。
我发现钱,是永不背叛我的东西。
中午的时候,沈时倦给我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应该比早上好多了。
他说:“我没事了,怕你担心,给你打个电话。”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没事。”他宽慰着我:“别担心。”
“我的技术太烂了,不然你的伤口不会发炎。”
“不关你的事。”
我们虚情假意地聊了好一会,后来护士进来给他换药水,才挂了电话。
“我晚上来看你。”
“太晚就别来了。”
我放下手机,心脏隐隐作痛。
不是我的心脏出了问题,这个心痛应该来源于思侬。
我把她的男人搞的伤痕累累,她心疼了。
我按着心脏,刚好凯蒂进来送我的午餐,看到我的样子她吓坏了。
“顾小姐。”她快步跑过来:“您怎么了,心脏不舒服吗?有药吗,我打急救电话。”
她手忙脚乱,我拉住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