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个,我不能这样给他啊!”
“为什么?”
“你想想,思侬又不是什么名画家,她的画又不售卖,我是怎么找到的呢?那肯定是知道思侬的身份啊,所以,我不能直接给他。”
“那你要怎样?”
“沈时倦不是也到处找这幅画吗,帮我打听一下他是托什么人找的,然后你把画给他,让他再拿给沈时倦。”
“你对沈时倦的心意可真是百转千回。”他冷着脸挖苦我。
“那就拜托了。”我把画又还给他:“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你明天上午之前务必办好。”
“我欠你的?”
“我们是好兄弟嘛!”
“谁跟你是兄弟?”他送我到门外车边,看着我坐进去:“你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
“回去别飞车了,慢慢开,到家给我来个电话,发微信不行。”
“知道了。”
我跟他挥挥手,开车回去。
半路上沈时倦打电话来,估计他应该到家了没看到我,我接通了车载电话,他有点莫名的语气:“你去哪里了?”
“我马上回来。”
“你在外面?”
“啊,去一个朋友那儿,已经回来的路上了。”
“为什么这么晚出去?”
“有点事。”
“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办?”他的语气已经非常不高兴了。
“好啦。”我好言好语的:“我等会就到家了,我先挂了。”
我挂掉了电话,忽然感觉视线有点模糊,这才发现我忘了戴眼镜,虽然一百五十度也不算很高的杜若,但我有点散光,一到晚上如果对面有车灯很亮的话,我就跟瞎子一样,一点都看不见了。
我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摸索着放在车头的眼镜,正好我在转弯,全部注意力都在开车上面,手一划拉就不小心把眼镜碰到地上去了。
我瞅瞅前面没车,就放慢了速度弯下腰捡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