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副你在狡辩什么的表情,我也放弃了解释:“随你们报不报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不重要了。
所以,在沈时倦被送进加护病房还没醒的时候,我就被警察带走了。
我穿着睡衣和拖鞋,一身都是沈时倦身上的血,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警察对我还挺客气,估计以为我是个不堪忍受家暴后奋力反击的受压迫的女性,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娓娓道来。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我没想砸他,一时头脑发热。”
警察面面相觑:“他对你动手了吗?”
我摇头:“没有。”
“以前呢?”
“没有。”
“那你砸他的动机是什么?”
我的动机?因为不想听他给我讲的故事?
我不再说话了,沉默着。
警察又问:“让你的家人来一趟吧,看看你这种情况能不能保释。”
“我的家人还躺在医院里,等他醒了会让人来保释我的。”
警察看看我:“你确定?”
他可能觉得我脑子坏掉了,我把人砸成那样,人家还来捞我?
我气定神闲地等着,果然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沈时倦的司机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派出所的办事大厅。
我猜那个男人是律师,很快警察就通知我可以走了。
司机带来了我的外套和鞋子,律师轻言细语地告诉我:“沈先生醒了,我刚才已经跟警察解释过了,沈先生是自己不小心撞的,放心吧沈太,不会留下案底的。”
“我刚才跟警察说的是,我动手砸的他。”
律师道:“您刚才太激动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好吧,这都能圆回来。
我上了车,跟司机说:“去医院吧。”
“沈太。”司机回头跟我说:“沈先生让您先回家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看他。”
他可真是体贴,我差点没砸死他,他还在考虑我大半夜没睡觉。
既然如此,我接受他的好意,回去睡觉。
等我回到别墅,房间里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房间里不但没有血腥味,还飘着淡淡的花香。
我回头一看,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束百合花。
沈时倦兑现了他的诺言,我杀人他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