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顾淑怡烧我娃娃屋,把我骗到学校后面的池塘推我落水,要不是一个过路的叔叔,我就淹死了。
还有各种林林总总的事情,不过,不是顾淑怡一个人干的,大多时候她都是发起者,然后顾焰骋他们就跟着一起欺负我。
今天,我先拿顾淑怡下手,以儆效尤。
顾淑怡鬼哭狼嚎,我都不记得我打了多少鞭子了,钱宝慧哭着哀求我爸,但她不敢过来,她知道这一鞭子抽在她的老皮老肉上,她得在床上躺多久。
她哀求我爸也没用,大厅里有一半都是沈家人,沈时倦把他们都叫来了,我就不能浪费。
就像沈时倦说的,我就算打死了顾淑怡,他帮我埋尸,不是吗?
我连抽了五六下,实在是有点累,就暂时停了下来。
钱宝慧以为停止了,就准备过来,我累的说不出话来,抬起手指了指她,她顿时站住了。
“晚凝。”我爸瞅瞅趴在地上的顾淑怡,她被打的挺惨的,衣服都被打破了,露出鲜血淋淋的后背,还有脖子,脸颊也挨了几下子,到处都是血痕。
“晚凝。”我爸说:“你撒了气了就...”
“爸,你外孙的命在你的眼里,就是我打她几鞭子撒撒气就可以算了的吗?”我尖锐地反驳。
“顾晚凝,你怎么跟爸说话?”顾焰驰呵斥道。
沈时倦向他看过去,他站着没动,他的几个哥哥已经向顾焰骋走过去了。
他们不会动手,顾焰驰也不敢造次。
沈家不论是财力,家族势力还有在商场上的地位,都压过顾家,不然我爸不会这样忍气吞声。
“我刚才只是中场休息。”我对我爸说,也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然后,我向茶几上的水杯指了指,沈时倦立刻心领神会,拿过来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茶,将水喷在了皮鞭上。
都说皮鞭蘸水打的更疼,反正那天我被揍是下雨天,我爸在花园里用鞭子抽我,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了。
我手里的皮鞭在空中甩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更加用力的打在顾淑怡的身上。
她的叫声惨绝人寰,但是很快她就叫不出声来了。
在扬起落下的鞭子中,我悲催的童年和悲催的爱情,仿佛也一并躺在我的鞭子下面任由我鞭打。
报复并不能快意恩仇,因为当年的那些苦痛发生在我身上,永远不会消除。
我失去孩子的痛,也不会因为今天打顾淑怡几鞭子,就能烟消云散。
虽然看似是我嫁祸给顾淑怡,她替沈时倦背了锅。
但是,伤害过我的这些人,串联着我的苦痛,没一个能脱得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