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妆,换上礼服,已经快九点钟了,我妈又来问我沈时倦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我没有接到他的任何电话,正在想要不要打过去时,沈时倦的三姐沈玉洁打电话过来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略有些心虚,虽然表现得很开心:“晚凝,跟你说一件事啊,刚才有个大师告诉我们,吉时在今天中午的十二点五十八分,我们就改在这个时间,你说可以吗?”

“沈时倦呢?”我笑着道:“改时间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婚前新人还是不要联系嘛!”沈玉洁说。

“要把这个习俗贯彻的这么彻底吗?”

“一会就见到了嘛,那晚凝,我就先不跟你说了。”

沈玉洁挂了电话,南星和我妈立刻问:“改时间?为什么要改时间?”

“吉时不是现在。”我说。

“是吗?”我妈沉吟着:“没想到时倦对这些还挺在意的。”

我和南星对视了一眼,等我妈离开我的房间,他立刻咬牙切齿地说:“沈时倦一定在墓园!他还在临州,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当然要改时间了!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还待在墓园?”

相比南星的愤怒,我淡定多了。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你为什么不生气?”

“生气能改变什么?”

他哑然,很快又说:“那你这个反应也不对,你们俩没有一个正常人。”

这个我接受,我是无心小妖怪,算什么正常人,连心脏都是别人的。

十一点半,我再一次接到沈玉洁的电话,她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晚凝,对不起啊,我们这边出了点小问题,可能会稍微再晚一点。”

“没关系。”我宽宏大量的让沈玉洁都惊呆了。

“真的没关系吗,晚凝?”

“有关系,沈时倦也不能马上就出现啊。”我笑说:“时倦没什么事吧?”

“他没事。”

“那就行。”我依然淡定:“只要能在晚宴,宾客来之前到就行。”

“一定的。”沈玉洁长舒一口气,都有点语无伦次:“用不着晚上,下午,我等会就把他薅起来,哦不...”

她自觉说漏嘴,我装作没听见,笑着跟她道了再见。

我淡定的连我妈都看不下去了:“时倦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不要打电话给他问清楚?”

“不用问,一定有事,怎么,妈你怕我嫁不出去?”

我妈摸着我的头发:“你在我身边呆一辈子就行,婚礼就是给别人看的,但今天你爸爸那边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让你爸跌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