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这个词用得太不恰当,沈时倦看了我一眼:“两败俱伤?”
“我用错词了。”
“你这几天情绪好像不高。”
他还能观察到我的情绪,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婚前恐惧症。”
“恐惧什么?”
“恐惧,”我在黑暗的车里凝视他的脸:“现在我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南柯一梦。”
“怪不得你妈妈说你总是胡思乱想。”他笑着将我搂进怀里,在我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他这是避重就轻,从来不会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回到家里,南星竟然在我家等我。
当他看到沈时倦的时候,我都怕他冲上去跟沈时倦摊牌。
所以,我都没让沈时倦进门:“晚安。”
他一只脚都跨进我家大门了,听到我这么说,他抬眸看着我:“这是不请我进去了?”
“挺晚的,再说我有朋友在。”
“你好像还没介绍过你的朋友给我认识。”
“你也没介绍过。”
“我没什么朋友。”他说。
“我也是。”
“他不是?”沈时倦看向南星。
“你这孩子。”我妈迎过来了:“时倦送你到门口了,怎么不让人家进来?”
沈时倦就顺势进来,牵着我的手过去跟南星打招呼。
“嗨你好,沈时倦。”他向南星伸出手:“晚凝的未婚夫。”
南星缓缓从沙发里站起来,一对眼睛藏在发丝里,他的长发快把他的脸都完全遮住了。
他没有跟沈时倦握手,沈时倦又笑着缩回了手。
他一向很有风度,就显得南星挺小家子气的。
“南星。”他好歹还自曝了一下家门,让场面没那么尴尬。
“等了我很久?”我问南星。
“也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