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渣放在第二格的食盒里,我故意剩了一半,若是全部倒光了反而有点假。
过了半个小时,我让凯蒂把汤桶拿过去给司机。
凯蒂笑嘻嘻地问我:“顾小姐,爱心牌汤肯定无比美味吧!”
“又不是沈时倦煮的。”
“是他家大厨啊,这是沈先生的心意呢!顾小姐,您真幸福。”
我微笑着把汤桶递给她:“快拿走吧。”不出半个小时,沈时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有点无奈的轻笑:“你没有吃完呢,今天没有米饭只有汤,你还剩下。”
他跟我说话的语气,好像是一位宠爱女儿的父亲。
想到父亲这个词,我哪里都不觉得不舒服。
“太腻了。”我随口道。
“是吗?明天我让他们送清爽一点的汤过来,椰子鸡好吗?”
我现在听到鸡汤两个字,我就觉得我身上长满了毛要起飞了。
但我仍然笑着答:“行啊。”
反正,我也不喝。
“那,晚上见,我来接你。”
“纹渝辞职了。”我遗憾地告诉他:“今天晚上大家给她弄个送别宴。”
“我也可以参加?”
“沈先生能否在结婚前让我有点自由?”我笑问。
他这样识趣的人自然不会纠缠:“那,晚上不许喝酒,快结束打给我。”
“唔。”我应着:“知道了。”
晚上的餐厅订在海鲜自助,算是本市规格最高的了,同事们都很开心,刚进餐厅就一哄而散,去拿最贵的海鲜了。
萧纹渝兴致不高,每个人盘子里都堆得小山一样高,只有她的盘子是空荡荡的,只放了两只雪蟹腿。
我问她:“不能吃海鲜?”
“能。”
“那怎么拿了这么少?”
“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