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跟沈时倦摊牌。
可能,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可怜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地问他为什么要拿掉孩子,甚至问他有没有一点爱自己。
我不想那么卑微。
我可以爱他,但不可以那么卑微。
我和沈时倦之间,从他拿掉我的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爱人了。
后来,医生说我明天可以出院了,沈时倦便让人送我妈先回去。
“伯母,我在这里,您放心。”他送我妈走出病房门口。
“你费心了。”我妈声音哽咽。
“伯母,我应该的。”
我躺在床上,看不到我妈的表情。
估计这一刻,她对他这个准女婿的好感比以前多了很多。
这样温柔,体贴,事事都为我着想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遇到这样的好男人。
我得给他磕一个,感谢他如此垂怜我。
沈时倦回到我的床边时,我正在手机上百度流产下来的胎儿都会怎么处理。
有的人回答是当做医疗垃圾,有的人则回答的颇为恶心。
比如,有的大一点的婴胎会被人高价买走,当做滋补的补品。
我颤抖着手指提了一个问题:“那两个月的呢?”
沈时倦温柔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飘荡:“晚凝。”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他:“怎么?”
“你饿了吗?我让人送点东西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都行。”
“那人参鸡汤可以吗?”
“这么补?”我笑了:“我又不是坐月子。”
我说者无心,他听者也是无意的,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你乖了,我打电话给家里的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