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在京都,但对于京都的人和事,倒还是知道一些的。那位穆姑娘,出身抚国公府,是我凌王舅舅将来的王妃。抚国公确实有一子,但,他的名字,好像不叫煦临……”
那么这个哥哥,又是怎么回事呢?
毕竟,当年国公夫人生下一女,就是撒手人寰了。
煦临也没打算隐瞒,“侯爷远在屿州,自然不知道,前一阵子,顾家顾老将军夫妇带着三位将军和夫人一起登了穆家的大门。要求抚国公写一封和离书,与已故的夫人顾氏和离,并将我母亲的牌位接回了顾家,之后选好黄道吉日,还会将她的灵柩从穆家祖坟迁出,从此,顾穆两家断交,再无联系。我妹妹颜儿,也已经脱离国公府,回到顾家居住了。”
叶清彦倒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一出,但是,“为何?”
事关母亲名节,煦临自然不好再说下去,“个中原由,攸关亡母身后之名,身为人子,不便多谈,还望侯爷见谅。我们兄妹俩的身世也多有曲折,日后若有机缘,侯爷自然会知道的……”
叶清彦也是个适可而止,有分寸的人,人家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上赶着追问到底。
“你我年龄相仿,我还比你虚长几岁,别叫我侯爷,唤我一声叶大哥,你也不亏。”
煦临微微一笑,“好,叶大哥。”
“听说你是逍遥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功夫如何?你我喝 这么些酒,切磋一番,散散酒气怎么样?”
煦临已经起身,“却之不恭!”
然后整个人已经掠了出去。
叶清彦勾起唇角笑了,手一拍地板,借力也掠了出去。
冬日里的夜,甚是寒冷逼人。
在这无星无月的夜里,有的,只是耳边呼啸的寒风。
院子里的树都秃了,满地的落叶。
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烛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长剑舞动,衣袍翻飞,一招一式干脆利落,你来我往好不默契。
几个回合下来,居然难分胜负。
叶清彦对他的欣赏溢于言表。
在屿州的地界,他还从未遇到过像煦临这样,能与他平分秋色的对手。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酒,他们喝过了,甚是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