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苏也道,“如今士气低迷,我们急需一场胜仗来稳定军心。将军,迟陵关西面,有一处比较薄弱的缺口,咱们何不利用这处缺口,请君入瓮?”
顾老将军没说话,看着顾青苏手指的方向,似乎在考虑此计的可行性有多大。
但最后,他摇了摇头,“我们并无把握敌人一定能上钩,但这处缺口一旦打开,是请君入瓮还是引狼入室,却是不好下定论啊……眼下我们力量悬殊,不可冒险。”
副将严涣道,“将军,兵行险着,未尝不可一试。北歧与夷国是多年的死对头,眼下突然结盟,大有可能是收到了我们军粮不足,不会有援兵的消息。他们想合力先将迟陵关打下来,入关后能瓜分到多少地盘再各凭本事。北歧几次三番来犯,也许就是试探消息是否有误,消耗完我们的精力再大举进攻。”
此言一出,得到了在场众将的一致肯定。
大家都认为应该兵行险着,赌这一把。
顾老将军何尝不知道军中士气低迷,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固军心。但他作为迟陵关主将,每一个决策都关乎迟陵关十数万将士,以及整个迟陵关百姓,甚至是大安的存亡,他不得不慎之又慎,思虑再三。
最后,他令众将先下去休整。
自己去找了燕大夫。
“燕宗主,以我军如今的境况,几乎算是弹尽粮绝了。眼下有一计,需要逍遥宗弟子绝对服从军令并且配合作战,不知可否?”
燕大夫拱手,“顾老将军,守护家国,匹夫有责,不论是谁,入了军营便是您的手下,您尽管调配就是,如有违背,一律军法处置。”
顾老将军点点头,十分欣慰,“燕宗主大义。我知道逍遥宗弟子涉猎甚广,不仅精通骑射,就连机关之术也有研究,不知这些后生们,可否在短时间内,做出一批机关在指定的位置布置好,以做战时之用?”
燕大夫坚定地道,“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要说机关骑射,无人能比得上煦临这孩子啊!”
于是,得了命令的煦临,开始组织弟子们去勘察地势,准备合适的机关。
这边的防守也一刻没有松懈。
可到了埋锅造饭时,负责整个军营伙食的火头军却看着那个没有几颗米的大锅犯起了难。
黝黑沧桑的脸上满是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