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官模样的女子见状,厉声道,“放肆!长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莫说要打她,就是要杀她,她也该感恩戴德的就死!你有几个胆子,竟敢阻拦!”
穆轻颜看着那个满脸倨傲,故意找茬的所谓的长公主,恨不得上前给她两个耳刮子。
但这是皇宫,她不能冲动。
“姑姑这话说得倒叫臣女疑惑,金枝玉叶,便可以罔顾律法,视人命如草芥了吗?我虽没读过几日书,识不得几个字,却也知道,公主身为金枝玉叶,享受万民供养,当是品德兼修,堪为表率的,自然不会像姑姑说的这般残暴,无端要取人性命。”
“你——”
那女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叫她怎么回?
方才要打杀人命的话可是她说出来的,若是她肯定,岂不是显得自己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
若是否定,就是说长公主殿下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
云溪长公主已经被宫人扶了起来,眼见自己的人词穷,冷笑一声,“你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本宫身为长公主,本该受万民敬仰,可那些贱民连本宫脚下的泥都不如,就是杀了,又有人能耐我何?今日你冲撞了本宫,本宫就是要打你罚你,你又能如何?”
穆轻颜也笑了,“长公主要打罚臣女,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只不过,我父亲可是当朝国公,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太后召臣女入宫,臣女还未见到太后,就挨了长公主殿下的罚,您打的可不是我,而是我父亲抚国公的脸。”
云溪长公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京都谁不知道,你不得抚国公欢心,自小便将你逐去了沧州,因着与襄宁侯府的婚事才将你接回来的,可惜啊,这婚事你不配,给退了……也没见抚国公去给你讨个公道,撑个脸面呀……”
穆轻颜的余光瞥见了云溪长公主身后廊檐下藏着的明黄色的身影,唇角微勾,“长公主殿下这话不对,我父亲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