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张特助轻轻敲响房门,规矩的站在门口鞠躬,“姜总,下午有一个跨国联合会议需要您本人参加,时间快到了,您看是推掉,还是现在过去?”
“爷爷,你不用担心我,快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哎呀,你在这我怎么能放心呢!小张告诉他们会议取消。”
“真不用外公,也没什么大毛病,明天就出院了,你可不能不务正业啊!”
“哈哈哈,行,那外公让舅舅来陪你。”
周黎晚一听,瞬间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赶忙拒绝:“也没多大事,就别再把舅舅喊过来了,再说了他比您还忙,咱就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了。”
要舅舅来,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呢!
记忆里的小舅绅士有礼,待人接物都挑不出错,但是就是给人一种淡漠,像是拒人于千里的冷漠的感觉。
每次跟他说话,他的眼底都不带丝毫的情绪,让周黎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在被他漫不经心的打量。
那种感受周黎晚那不管重活多少次,都不敢直面。
“外公,你就别让···”
“爸。”磁性的声音像是从九重天上突然飘下来的,很冷,很轻,但几乎在刹那间,所有其他声音都消失了。
周黎晚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来人。
这是个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相貌的男人,五官深邃,神清骨俊。
下颌的弧线浑然天成,每一寸肌肤都像是雕琢了万千次的寒玉一般,绝对配得上那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高大的身影挺拔清隽,手肘处挽着一件深黑色的西装外套,从周黎晚的视野正好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而俊美。
“哦,你来的正好,我等下有个会,得走了,你留下来照顾晚晚吧。”
周黎晚努力挤出一个看似开心的笑,苦涩的张口:“舅舅。”
“好的。”沈南州淡声应道,而后微微颔首,算是和周黎晚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打过了招呼。
“那好,有南州在我就放心多了,晚晚你好好休息休息。爷爷一有时间就来看你。”姜弘衫,走之前又慈爱的摸了摸周黎晚的头,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宽阔的病房瞬间陷入一片沉寂,周黎晚尴尬的躺也不对,坐着也不对。
简直怎么都不对。
“麻烦舅舅了,这么忙还要来医院陪护,其实···”翻来覆去的周黎晚实在受不了,想着不如劝舅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