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音快乐地笑,说:“行,我接受你的夸奖了,我也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肯定能够成为我们国内最顶级的女偶像的。”陆严河说,“我相信你。”
柳智音:“OK,我努力!”
她给自己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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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的这个生日派对,是私人性质的。
来的人这么多,最后却没有一张照片流到网络上。
陆严河特别开心。
这说明他的这帮朋友们,真的都是很靠谱的朋友。
但是,大家虽然没有发,陆严河自己却想发。
这是让他惊喜又快乐的时刻,他想要分享这样的时刻。
所以,他最后将大合照发到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上,说:“从威尼斯匆匆忙忙赶回来,因为明天是一天的课,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二十一岁生日,幸好,人生中,也许你会把重要的日子忘记了,但你的朋友们不会。一个巨大的惊喜和感动!”
大合照上,陆严河站在一个三层蛋糕旁边,闭眼许愿。
大家站在他的身边,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陆严河当时许了三个愿望:一愿他和他身边的人都身体健康,吉祥如意,二愿所有的努力有回报,耕耘有收获,三愿世界和平。
三个愿望是在心中许的,没有说出来。
谁也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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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严河就回学校上课了。
班上同学看到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抛下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回来上课了。
要知道,连苗月都还没有回来。
虽然陆严河一直很努力地想要跟班上同学维持好关系,可似乎努力的事情总避免不了事与愿违的结果。
除了其中几个人,陆严河跟大部分同学的关系都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特别的。
当然,这其实也正常。
没有几个人能真的跟所有人都维持好关系。
陆严河认认真真地上完了课,下课以后,因为懒得折腾,他就准备待在教室里自习,等下午上课。
下午的课在这栋楼的另外一间教室。
周木恺知道他行动不便,问要不要给他带个午饭。
陆严河说行,随便带一点就行。
周木恺自己去食堂吃饭,顺便给陆严河带了一盒鸡腿饭回来。
陆严河大快朵颐地吃了。
中午,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严河看到周木恺从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似乎也打算在这里自习一会儿。
“你中午不回去了吗?”陆严河问。
中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周木恺完全可以回寝室睡个午觉再过来。
周木恺说:“天热,不想来回跑,反正回去也是写论文。”
陆严河点头,问:“你准备读研吗?”
周木恺有些犹豫,摇头,“还没有想好。”
他问:“你呢?”
陆严河摇头,“我也没有想好,其实想读个研究生,在振华读书这几年,让我收获很大,我其实很想看看,等我读了研究生,我又会是怎样一种思维方式。我在大学经常能感受到我自己思维方式的变化。”
周木恺点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没有想好?”
“因为艺人那边的工作很忙,如果继续读研的话,很多的工作又要无限期地往后推。”陆严河说,“我有很多事情想做,现在都常常觉得时间不够。”
周木恺点头,说:“你做什么都很成功,确实,每个方面都在牵扯着你的精力。”
“你喜欢在《跳起来》的编辑工作吗?”
“嗯,跟喜不喜欢关系不大,编辑工作让我挺开眼界的,接触了很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和事。”周木恺笑了起来,“这么一说,其实是喜欢的,除了最开始有点手忙脚乱,摸不清楚路数,后面熟悉了也就好了。”
陆严河点头,“《跳起来》的业务板块越来越多,我很担心每个人手头上的事情都很多,导致杂志的质量下滑,幸好有你们的加入。”
“陈主编还是很有一套的,业务板块虽然增多了,但她给每个人的任务都做了划分,而且,人手不够,也安排了经费请临时的兼职人员来处理很多杂事。”周木恺说,“杂志的事情一直是优先级最高的,我们的稿子有将近三到四期的存量备用,而且,现在一般都是提前了两个月的进度在制作杂志,质量还是能得到保证的。”
陆严河:“她一直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很有办法的人。”
“我有时候都感到惊讶,她其实也是第一次做杂志,为什么很多事情到她手里,都有一种早就解决处理过很多次的淡然和熟练,一点不会犯怵。”周木恺说。
陆严河心想,因为陈思琦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犯怵,她是主编,她要撑起这一切,所以面对再大的问题和困难,她都要求自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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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琦打着一把太阳伞,从烈阳下走过,推开一扇咖啡馆的大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她感到神清气爽。
不过,大学旁边的咖啡馆似乎总是人满为患。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座位,坐下,点了一杯美式。
陆严河下午五点四十才下课,她决定在这里工作几个小时,等他出来。
跟陆严河不一样的是,陈思琦这个学期的课很少,她在大一大二几乎把需要修的选修课学分全部修完,大三就只有必修课了。
所以,今天她正好上午要过来跟一家广告商开个会,下午就来等陆严河了。
《跳起来》这本杂志在经历了七月份夏日特刊一个销量小高潮以后,八月刊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回落。
这个数据的变化让陈思琦有些忧心。
任何一期销售数据的下滑,都会让陈思琦绞尽脑汁地琢磨其中的原因。
纸媒时代,容不得她掉以轻心。
新媒体板块的业务顺风顺水。
可传统出版的期刊,就是逆水行舟。
经常有广告商让陈思琦放弃纸质杂志,觉得他们现在已经把跳起来的品牌做起来,把做杂志的时间用来经营其他板块的业务,收益更高。
陈思琦都笑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停掉《跳起来》?
她从来不考虑这个选项。
当然,站在资本的角度,她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劝她放弃掉。
但那不是她当初要做《跳起来》的原因。
一本杂志,做了两年多,它已经不仅仅是生意或者当初的情怀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它成了很多作家老师稳定的发表渠道,也让有意想要进行文艺创作的年轻人们有一个希望的目的地。
它汇聚了一帮人,一帮随着纸媒时代的落幕而散落各地的创作者。他们又再一次被聚集起来,在每个月出版的杂志上,去发表他们最新的作品。有短篇,有散文,有杂记。
现在,陈思琦反而常常面临一个问题,稿子太多,每一期的版面却只有那么点,导致积累的稿子越来越多。
很多适合新媒体发表的稿子,他们会跟作者们协商,发表在新媒体上,稿费仍然按照杂志用高标准照给。
可是像虚构性的创作,其实并不适合发表在新媒体上。
陈思琦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要么就是增加每年出版的期数,要么就是增加每一期的版面。
两个选择都有利有弊,陈思琦暂时没有想清楚。
同样,还有一件事是陈思琦在筹谋的。
她想要将《跳起来》推广到海外去。
复刻每一期肯定不现实,但陈思琦想过,可以做成Mook那样的书籍,在海外出版。
然后,做成一个系列。
陈思琦也不是出于什么商业上的考虑,她只是单纯的有年轻人的野心,想要进一步扩大《跳起来》的覆盖面和影响力。
陈思琦思来想去,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敲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一下午的时间倏尔逝去。
手机嗡嗡震动两下,陆严河发来消息:我下课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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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