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
“他难道赚得不多吗?”
“怎么会,赚得再不多,也比普通人多吧,不可能连顿好的都吃不起,我觉得就是他这个人很省。”
“看不出来啊,我最受不了男的抠门了。”
贺兰心中瞬间想吐槽:吃得省点就是抠门了?你这什么价值观?
“这也说不上抠门吧,只是省了点。”
贺兰马上认可:就是!
“都不是一次了,他之前跟他一起主编杂志的那个女生吃饭,不也因为吃得太省上热搜了吗?我觉得他就是抠,要不然怎么一次两次的都这样呢。”
“说不定只是这两次被人看到了,拍到了。”
“那也很能说明问题了,我是绝对没有办法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的。”
贺兰腹诽:说得好像陆严河愿意跟你在一起一样!
“你想多了,人家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啊。”
贺兰马上点头认可:就是!
“我只是举个例子,我不喜欢这种类型。”
……
一回到寝室,贺兰马上拿出手机,搜索陆严河的名字,看看到底是又出了什么事。
一查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饭店碰到了陆严河吃饭,一行两个人,结果就点了一个炒鸡加一个青菜,原博的本意是在夸陆严河,说很少见到艺人吃得这么朴素的。
但是不少人都在评论区说陆严河太抠门。
贺兰气急败坏,因为她知道陆严河不是这样的人。
陆严河光是请她跟徐明月吃饭,就不下三次了,从来都是很客气的请法,不会抠抠搜搜。
她都不禁在网上开始跟人争执了起来,想要证明陆严河不是一个抠门的人。
但是好多人都说她咸吃萝卜淡操心,用得着她在这里帮陆严河解释吗?
贺兰恼火地晒出之前陆严河请她和徐明月吃饭的照片,表示这是振华食堂里的餐厅,一桌下来也要四百多块钱,并不便宜。
结果,一伙人开始说“陆严河抠门到请同学吃饭也只请食堂”,另一伙人说“陆严河区别对待”。
根本就是越抹越黑。
贺兰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徐明月回来看到贺兰气红了的眼睛,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明月无语地看着她,“你可真出息,竟然还能为这种事跟人在网上吵起来,你难道不知道网上那些人,很多都是专门以撕逼为存在价值的?你跟他们吵什么,没有几个人会跟你讲道理。”
贺兰理智上也知道不应该跟那些人吵,但就是没有忍住。
徐明月说:“这些声音对陆严河来说什么都不影响,就让这些人去说去呗,无非就是几个营销号看到有话题可以做,所以开始带话题、带节奏,收割一波流量,你还跟他们吵,晒照片,不是给他们送素材,送热度吗?”
贺兰问:“那我要删掉吗?”
“你可千万别,你一删掉,那些人又会作文章。”徐明月说,“就让这件事自然热度下去就好了。”
贺兰满脸懊丧,说:“没想到还竟然给陆严河惹麻烦了。”
徐明月说:“下次别在网上跟人吵了。”
贺兰点头:“行,我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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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为陆严河感到不爽的何止贺兰一个。
李鹏飞他们这些从高中就是认识陆严河的更是如此。
尤其是李鹏飞,你要说陆严河对自己省,李鹏飞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陆严河对身边人是绝对不省的,也绝对不抠门的,为什么网络上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贬斥声,以李鹏飞的脾气,怎么看得惯呢,但看不惯也只能用小号吐槽。
他的社交账号,很多人都知道,知道他是陆严河的同学。
李鹏飞这种性格,其实到哪儿都能收获一帮朋友。在大学也是,军训结束以后,上课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上法,彼此之间互相帮忙点到,大部分时候老师管得也没有那么严,毕竟老师们也都知道,这些学生也没有多爱学习。
真要爱学习的,早就考到更好的学校去了。
然而,就这么跟着一帮人玩了一个学期,到了十二月份,他终于也开始思考起了一点关于“意义”的东西。
就这么玩下去,玩四年,当然是快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努力勤奋得跟骡子一样的朋友陆严河,以及一个在认真努力学习的同时还兼职做家教和《跳起来》编辑的女朋友徐子君,他也不会时不时地被刺激一番。
不肯努力的人不是不知道努力的意义,只是懒惰拽着他们往沼泽里沉,他们靠自己的力量,无法挣扎出来。
不过,他就算努力,想要找一件事来开始努力、奋斗,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李鹏飞仍然想不到。
这让他不禁感慨,家里面太有钱了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了啊,人生都没有了压力,只能去寻找一些虚无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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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时不时就会上一下热搜这种现象,陆严河已经习惯了,关于这件事,也确实没有办法,是好事,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按照梓妍姐说的,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甭管美闻、丑闻,有人闻就是好事,有人闻才能保证你一直在大家的视野中,大家对你有兴趣,愿意看你的消息。
他晚上把明天要拍的戏份给过了一遍,自己在房间里模拟表演了几次,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下楼跑步,邹东知道他的习惯,已经换上了跑鞋和衣服,就在他门口等他。
陆严河惊讶不已。
“东哥,你这是——”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当你一个人外出的时候,必须告诉我。”邹东反而用最严肃的语气向陆严河“兴师问罪”,“这是我的工作,你不要因为觉得麻烦我而故意不告诉我,如果真出现了意外,那就是我的失职。”
陆严河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尴尬。
“好的,对不起,我错了。”陆严河确实是觉得麻烦邹东了,大早上的跑个步不用他陪着了吧?陆严河心里面确实是这样想的。
因为是第一次住这家酒店,对这一块也不是很熟悉。
陆严河边跑边看。
路面都是湿的。
幸好昨天晚上没有下雪,不然地上有积雪的话就不能跑了。
一大清早,寒风刺骨。
陆严河给自己擦了厚厚一层面霜,怕脸给吹皲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坚持,陆严河现在的晨跑速度已经提升来了,耐力也增强了很多。
他本来还担心邹东跟不上,结果人家跑得比他还要从容,一点不喘。
陆严河:“……”
他也不禁腹诽自己,他是哪来的底气觉得邹东跟不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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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把开机时间放在十二月,就是因为这部剧故事的发生背景,基本上都是冬天。
肃杀感是这部剧非常重要的一个要素。
陆严河晨跑完,回房间洗个澡,就下楼去餐厅吃早饭了。
餐厅提供的选择还挺丰盛,不过陆严河不敢多吃,就喝了一杯牛奶,一个鸡蛋,吃了两块吐司面包,邹东吃了一碗面不说,还干了一碗粥,六个煎饺,一盘水果。
剧组本来是给他安排的专车接送的,但是因为邹东在,所以陆严河就不需要这项服务了,只需要邹东跟负责的工作人员对接好,每天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邹东就开车送陆严河过去。
陆严河第一天拍摄,他的化妆时间是早上八点,因为是古装,要戴假发套,再加上换衣服的时间,基本上准备工作就要做两个多小时。
在化妆间做好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他再前往拍摄现场。
廊化这个影视基地虽然大,但架不住拍摄的剧多,很多场景都已经被很多人看过了。
所以,陈玲玲给美术提了特别高的要求,要有新鲜感,不能在这方面让观众出戏。
陆严河跟着人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了一座府邸后院里。
现场人不少,粗略一数就有数十号人。
很多影视剧都分为AB组拍摄,但是陈玲玲不愿意这么拍,每一场戏都要由她亲自执导。
陆严河还记着之前跟陈玲玲见面的几次,对她的印象是一个话比较少,偶尔会露出天真烂漫色彩的女导演,私下说的话,他甚至都无法从陈玲玲身上看到一些职业的色彩,反而像个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