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沉默着继续培土,没有回答。
这件事或许与那幅关于阿正的预警画有关,他担心告诉阿正会影响他的心态。毕竟,得知自己未来可能会遭遇重大危险,甚至危及生命,这样的消息谁能轻易接受?
江正看着江回的反应,若有所思。
“与我们有关?”江正继续推断,“不对,是与我有关,那个时间点,正是我上大学的时候。”
“哥,告诉我。”
江正将铁锹插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江回,态度很坚决。
江回看着手心的泥土,沉默了几秒后,起身拍了拍手,将心中的憋闷暂时压下。
他拿起铁锹递给江正,温和地说:
“阿正,我们先把围墙周围的青草种完吧,明天下雨正好让它们发芽长高。你想知道什么,晚上我都会告诉你。”
江正看着手里的铁锹,和江回继续蹲下种草的身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思绪后,对准前方的泥土用力一插,一撬,一个新的土坑完成了。
他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掘土上,挖的新坑又大又深,一个坑都够埋一堆草了。
江回在后面蹲着埋草,埋着埋着发现后面这些坑大得足以埋到自己的小腿,哭笑不得。
“阿正,坑挖小一些,挖这么大我不好填。”
江回举着手上的食指长的小草,再拿到巨坑上比划,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可奈何样。
江正闻言,心中的愤懑顿时涌上心头。他用力将铁锹往土里一插,直插到手柄,一脚踩到手柄上,瞪着江回,眼中满是委屈与不满。
“哥,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瞒着我!连跟我有关的事情也瞒着我!一问就转移话题,要么就拖延!告诉我有那么难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江正这少见的剽悍样,把江回唬得一跳,他看着只剩手柄的铁锹,打了一个冷颤,这玩意儿要是插在自己身上,那至少得少一个器官吧。
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江正不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