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能说没有,如果可以,他还想活得久一点,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自从去年开始,嬴政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身体也经常有病痛,今年更是久居卧榻,很少到外面去了。
但扶苏来探望的时候,还是强装出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然而扶苏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不对来。
他叹着气,上前给父皇掖被角,古人管它叫寝衣。
扶苏道:“陛下何必强撑,陛下身体如何,臣还能不知道吗?”
作为储君,而且是已经摄政的储君,皇帝身体怎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
嬴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防备他,担心自己死得突然,扶苏可能来不及反应,让他人钻了空子。
嬴政绷着脸,斥责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扶苏无奈地笑笑,心道陛下真是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古怪。
嬴政见他只是笑,皱眉道:“你怎么不说话、”
扶苏道;“父皇心里有气,尽管责骂臣就好,臣受得住。”
嬴政没说话,开始端详儿子的面孔。
扶苏已经不年轻了,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许多痕迹,但也赋予他深厚而绵长的韵味。
现在的扶苏,俨然就是一位足以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
嬴政叹道:“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在筹谋如何统一六国了。”
扶苏笑道:“六国平定,天下安乐,这都是陛下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