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贤皇后丧仪上,乾隆站在孝贤皇后棺椁前,其余妃嫔及皇子公主跪在下面。
“永璜啊,你为何对你嫡母一滴眼泪也没有啊?”
永璜抬起头,“皇额娘崩逝,儿臣心里万分悲痛,但想着皇阿玛过于哀伤,儿臣还得替皇阿玛操持着皇额娘的丧礼,不敢悲痛伤身,以免误了差事。”
“是吗?”皇帝语气微冷。
永璋在一旁说:“是啊皇阿玛,大哥近来一直说,他在我们兄弟中最为年长,要辅佐皇阿玛。所以不敢过于哀痛。”
皇帝听完永璋的话,更觉得这二子只顾着争权夺利,对嫡母过世全然没有哀痛。
他语气平淡中带着失望,“所以,永璋啊,你就是瞧着你大哥的样子,连半滴眼泪都没有,是吗?”
永璋还沉浸在愉妃对五阿哥的教导中,“儿臣心疼不已,也觉得自己该像大哥一样保持些清醒与理智,为皇阿玛分忧,不敢悲伤过度。”
“好啊,这时候挂念起朕的身子了。”
眼见皇帝即将发怒,永璜忙看向永璋,“三弟,我确实说过要辅佐皇阿玛,因为我们是皇阿玛的儿子,我们都要学着帮皇阿玛排忧解难。而且我这话也是为了你们能振作起来,不要再像从前那般顽劣。为何从三弟的口中说出来,我却成了那毫无孝悌之心的逆子。”
“我……”三阿哥到底年纪小,一时不知该如何争辩。
纯妃忙出言回怼,“永璜,你怎么能这么说永璋呢,他也没有坏心思,你作为大哥,更应该保护弟弟才是,而不是开口便训斥。”
永璜苦笑一声,“是啊,都是儿臣的不是,纯娘娘说的是,但凡儿臣和三弟有龃龉都是儿臣的不是。”
皇帝自己的火没发出去,却看了几人争吵一番,他指着二人,“不孝之子,只会兄弟相争。”
永璜一听这话,立马泪如雨下,他朝着孝贤皇后的棺椁又爬了几步,“皇额娘,儿臣从小没了母亲,幸好有皇额娘为儿臣谋划,可娴贵妃不管儿臣,纯贵妃只为亲子着想。如今您也走了,儿臣的嫡母和生母都离臣而去了啊,儿臣又成了没有娘要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