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有个暴躁的族人,气得浑身发抖,恼羞成怒之下就要上前揍羊毫,大喊着,“要你这个贱人多嘴,看我不打死你。”
只是他还没靠近羊毫,就被一刀给劈下台阶,瘫在地上血流如注。
赵宗全见羊毫在他面前拔刀伤人,在汴京权贵百姓面前,有损他的颜面。
他怒斥道,“天子面前怎敢动刀,何况即便他有错,也要按照律法惩治,怎可你私自用刑,还将这盛长柏打成重伤,拖到众人面前,赤身裸体,极尽羞辱。”
羊毫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律法,大宋的律法是来约束寻常百姓家的吧,他盛家又何曾将律法放在眼中。”
盛纮忙道,“你胡说什么,我盛家一向遵纪守法,你休要污蔑。”
羊毫向前一步,“我污蔑,太祖建国之初,首禁臣下不得专杀。故意杀奴仆者流放三千里,杀害佣期不足五年的奴仆,需处以绞刑。官家可认。”
官家极其不耐的点头,“这是自然,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羊毫似笑非笑的看着被人簇拥的面色有些难堪盛家老太太和盛纮,“单我在盛家这些年,被盛家打死的奴仆就不止十个了,梁家伯爵娘子身边的云栽露种,就是在她成婚前被盛纮打死,盛家那慈悲的老太太,手里更是人命无数。”
盛老太太见旁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她,心虚着躲闪着目光。
她不明白,自己出身高贵,又有钱财,雇佣的奴仆被她养着,犯了偷盗这种大事,打死又怎么了。
不过几个奴仆罢了,本来就是靠主家挣钱活命的,被打死也是常事。
若主人家太过于和善,那些刁钻的奴仆不就欺负到头上来了。
但此事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若是直接承认了,定会有损她勇毅侯独女的脸面。
羊毫问她,“老太太难道还想否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