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下,老师傅可就彻底的沉浸进去了。
“这……”
差不多等了快一个小时,外面天色都彻底黑了,可老师傅这边还没从里屋出来!
冯父开始发急了,程学民也一样。
家里都在等着他们两个回去吃年夜饭,他们倒好,出来打个电话就不见回去的。
咚!
照相馆里座钟突然敲响了一下,程学民顺眼看过去,跟旁边的冯父苦笑道:“爸,都已经六点半了!”
“应该快了吧?!”
冯父心里也发急,心里也没个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刚才老师傅进去之前,应该问一下大概要花耗多少时间的。
现在可就不好进去再打扰,不过这都等过来了,再等等也不打紧。
又是看了看程学民,说道:“学民,要不你先回去吧!别让家幼她们在家等急了,我一个人在这边等一样的!”
“爸,这怎么行呢!”程学民连连摇头,他是不好把老丈人留下,自己一个人先回去的,要等也是他做小的留下来等着,便紧跟着说道,“爸,还是你先回去吧!妈那边或许还要您打下手帮忙呢!”
“那干脆一起等吧!家里有那么多人,做顿年夜饭要我们打什么下手?”
冯父见程学民不愿先回去,点点头也就作罢,没再强求,一起接着等。
跟着又是跟程学民聊了会,知道程学民是年初三坐火车回陕北,今天火车票也没来得及去预定。
便跟程学民说,火车票的事情冯父他会去帮着预定好,真要是明后天去火车站预定买票,真不一定能买的上。
程学民听了直点头,这再好不过了。
差不多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依旧还没见里屋的镶裱老师傅出来,急得程学民坐不住站了起来。
站在了照相馆门口,看着外面街上的夜景。
“过年了!”
外面的爆竹声已经开始连绵不绝响个不停,烟花也开始漫天冲,照耀着整个燕京城。
程学民看着外面的烟花夜景,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
“是啊过年了!新年新气象,希望一切乌云尽数散去,明天会更好!”
冯父也跟着同样感叹!
好在这个时候,里屋的老师傅总算是出来了,手里端着一块镶裱好的,跟牌匾一样的精致小裱框。
“老乔同志,幸不辱命总算裱好了,您二位看看是不是你们要的这种!”
说完便把裱框递给了冯父。
“是的是的是的,老师傅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谢谢谢谢麻烦您了!”
冯父接过裱框,发现四字题词稿纸,已经被老师傅用最传统的过塑手艺,给糊裱好了,当真是不要太高兴意外。
本来是打算过塑一下,再裱框起来的,可没想到老师傅竟然用的是我们传统的糊裱老手艺,没有用过塑机器。
好啊好啊好啊!
冯父确实是由衷的连连说好。
“好好好,您二位看的过眼满意就行!”老师傅笑眯着双眼,对自己的手艺还是蛮自信的。
“呀,天色都这么晚了!您二位等急了吧!赶紧的赶紧的!赶紧的回去过年吧!”
老师傅抖了抖身上的围布,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这次惊觉天色已经大黑,不由得焦急的说道。
“是我们耽误老师傅您啦!您看五块够吗?”
冯父谨慎的收好裱框,又是从包里翻出来一张五块的纸币,问道。
“多了多了,您看着给个两块就成!”
老师傅见此连连摆手,硬是没有收冯父给的五块,一番推辞后就收了两块。
只收了两块,也就只收了个材料钱,冯父是识货的。
这镶裱用的材料都是上等,给五块不会多。
可老师傅执意只要两块,也只能作罢。
……
“爸,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要过去找你来着!?”
老师傅这才刚到家门口,正好碰到他儿子石铁生,其子打招呼问道。
“了不得了不得,铁生,你知道你老子我今天给谁镶裱来着吗?”
老师傅见到他这个好大儿,第一时间便开始吹嘘来着。
“给谁啊?能把爸你乐成这样?”
石铁生也是疑惑不解,看这老头子得瑟语气,是碰上了大人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