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坐于窗前,白雪飘入庭户,窗外的竿竿青竹亦变成了洁白的琼枝,想起那判官坐在首位频频看向自己的视线,无端的升起一丝悲意。
洛月迁苦苦熬了这么多年,最后却并非是他的证据将阳曲县令摁死的,而是他人将阳曲县令作为礼物送给了她以示讨好。
所以这案子才判的如此快。
谢宁何尝不知道阳曲县令也只是一个小卒而已,但她无法深究,再查下去,便过线了。
须家以及并州其他的官员或许也不是全然不知阳曲县令等人的恶行,只不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不闹大,他们就不会去理会。
因为他们也收受了好处。
若是闹大了,便看谁的背景更大了,所以洛月迁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搏命,拉阳曲县令下马,二是寻一个比阳曲县令更大的官,让那些和阳曲县令有染的官员忌惮。
可接近更高的官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而已。
便是将诉状告了上去,洛月迁也无法确定那官员是否廉洁,是会选择他,还是阳曲县令,他没有试错的机会。
本来洛月迁是想将母亲和幼女送走,然后他便寻机会找上须家的,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得知了谢宁到达并州的消息。
这是一个京官,且还是女官。
谢宁在并州,除了须家,与其他的官员都没有牵扯,且她的官级足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