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谢大人恕罪。”洛月迁知道谢宁不计较他擅自探听之罪了。
不过他却未坐,而是从袖中拿出了一本贪污账本以及关于阳曲县令抢夺民妻的诉状。
“......从中央药局拨过来的成药和熟药并不少,只是其中大部分都未拿去售卖,而是被阳曲县县令私吞,然后转售给城里的其他药铺。
当初县衙里的药局招聘了一大夫,只不过因偷盗罪而被处死了。”
大周律法,窃盗赃满五贯文足陌,处死。
“但下臣寻到了证据,足以证实大夫是被栽赃的,那时正值巡抚查案,阳曲县令便将那大夫推了出去当替罪羊。”
洛月迁所讲的地方药局一事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别以为并州地处偏僻且不受皇帝重视便无利可图,正是这般,那基层的官员才能从蝇头小利贪起,越贪越多。
谢宁将翻看完的账本放下,然后又看起了诉状,“为何会选择本官,毕竟本官只是一个医官不是吗?”
即使比县令大,但却无法判案。
洛月迁的腰又弯了一些,“下官有私心,本是准备搏命将诉状递送到须府的,可今日得了机会,便想留条命,为家中老母送终,将幼女抚育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