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耀突然一把捂住自己左手腕:“好疼,好像要炸了,要炸了!”

巫芊越当即一个滑铲给自己儿子铲倒,摁着他头就往下磕:“关键时刻你犟什么,面子重要命重要?磕!”

跪都跪了,巫丛山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一闭眼,对闻耀大喊:“我是渣男,你是我爹!”

“哎,乖儿子!”

闻耀边应声边把灵石扛到肩上,后退一步,大喊:“跑!”

话落,闻耀夺窗而逃。

姜雀、沈别云、叶陵川、拂生、还有俞惊鸿几人迅速扔出灵剑,风一样飞出王殿。

起飞瞬间,顺手拎上了懵逼的宿云朝雨还有屠冥。

顷刻间,王殿一片死寂。

巫芊越愣了会陡然发出尖锐爆鸣:“还没喊完三声,他们怎么跑了,我儿要死了,我儿要死了!”

就在她哭嚎之际,窗外天光乍亮,巫芊越哭声戛然而止,这怎么回事?

巫丛山还跪在地上,一张纸条晃晃悠悠地飘到他面前。

“鸳鸯锁是假的呢,感谢你的馈赠,耀。”

“对了,羽笙也是假的,你个渣男,诅咒你一辈子没人爱!”

巫芊越也看见了纸条上的字,整个人如遭雷击。

所以他们平白被人玩了一场,不仅尊严尽失,还给人送了一百万灵石。

巫芊越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

巫丛山眼底郁色如有实质,手中纸条化为齑粉:“他日再见,定将今日之辱如数奉还。”

当晚,巫丛山发现了一封羽笙留下的信。

他被人耍了一通,心中积郁,不由自主走到了羽笙的石屋。

羽笙失踪已有十日,巫丛山终于想到,以羽笙的性格应当不会不告而别。

他打眼扫视过房间,在羽笙的梳妆台上发现了她留下的信:

丛山,见字如面。

心有千语,落笔难书,看见她画像的那刻,我还在想,今年冬日若能遇雪,定要跟你一同堆个雪娃娃。

自知是妄念,但还是忍不住会想。

你从不会与我胡闹,也不喜欢我这般欢脱,你最喜欢我安静坐在窗下,看书习字,抚琴弄笛。

相识六载,我与我,渐生疏。

今日一别,永不再见,你的爱很糟糕,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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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如山水。

山崩水枯!

巫丛山目光定定落在最后一句话上,像通篇的阿袅中突然蹦出个羽笙。

他静默许久,折起信纸,回头看向空荡荡的水月居,好像心里也空了一块。

巫丛山转身,面无表情离开水月居,不回来就不回来,指望他亲自去找她吗?

想都别想。

不过是个替身,走就走了,赝品,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