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眉梢微挑,“上药而已,你在想什么?”
他他他……他是要给自己上药,自己竟然误会他了?
江晚柠小脸儿一红,顿时懵了,她一个女子,心里怎能有如此荒唐的猜测?
真是丢死人了!
她一张绝美的小脸儿爬满了绯红,不禁羞恼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言不合就动手,我当然要反应激烈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说罢,她慌忙抢过陆祁安手里的白玉瓷瓶,打开盖子往自己受伤的胳膊上倒,以动作迅速来掩饰尴尬。
“上药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我自己来才合适。”
她忽地转过身体,背对着陆祁安,仔细给胳膊上的伤口上药。
动作十分娴熟,明显没少受过伤。
末了,江晚柠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脸上的绯红这才逐渐淡去。
陆祁安脸上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觉得眼前之人真实不做作,和那些故作温婉端庄的小姐们极为不同。
“你不是自称是边关能征善战的女将军,边关军营将士千千万,穿寝衣的光着膀子的皆见过,怎的这会儿知道羞了?”
他祁安手中把玩着一个瓷瓶,说到这里手指用力一紧,强忍住心中涩意才没把瓷瓶捏碎。
江晚柠上完药,转身冷冷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陆大人真是好记性,只当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去翰林院攥写史书才是。”
这是那日在客栈,赫连樾耍性子闹绝食,她开玩笑激赫连樾用膳说的。
他在门外偷听也就罢了,竟然还用她的话来揶揄她,当真过分!
说罢她转身就走,还不忘拿起一锦盒的稀世好药,刚拿起却被陆祁安“啪”的一声按了回去。
江晚柠剜了他一眼道,“刚刚你不是已经送给我了,现在又怎么了?”
陆祁安眸子幽深,面色淡淡,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上了药不包扎,很容易发炎化脓的。”
说罢,他也不管江晚柠是否同意,拿起锦盒里的白色布条强势帮她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