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口猛地一紧,连着后退两步,满脸不可置信。
原来,宋静娴一直都在记恨此事,这些年她懦弱不敢反抗,日日低声下气地侍奉自己,都是在伪装,都是在隐忍。
如今一朝翻身,她做事竟比自己还要豁得出去!
她眼神阴狠,猛地瞪向宋氏,咬牙切齿道,“你敢,若你真抄了我的福荣堂,我定叫你好看!”
宋氏冷嗤一声,一脸森冷道,“母亲您还是仔细自己的身子吧,咱们侯府账上已经凑不出二两银子了,您再气病了,可没银子请大夫。”
“哦……忘记告诉您了,您的好侄孙女儿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把咱们侯府账上的银子败光了,这事儿不知您究竟知晓几分,她是您带进府亲自调教出来的,不管你们通没通过气儿,这笔账都必须算在您头上。”
“当初公爹和夫君接连去世,侯府过得拮据,您夺我嫁妆充入公中以作周转,如今侯府再遇困难,您这个当长辈的自然要以身作则,是时候为侯府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说罢,她也不再废话,立刻招手吩咐下人。
“来人,动手!”
下人们接到命令,立刻鱼贯而入,动作麻利又极其迅速,很快将福荣堂一扫而空。
便是连几盆种着花草的盆儿都没放过!
宋氏看见一名下人拿着老夫人的夜壶走出来,熏得她立刻拿着帕子捂紧鼻子。
“等等,这物件儿还是给她留下吧,熏得人眼泪都出来了。”她满脸嫌弃。
“你你你……”
老夫人气得嘴唇颤抖,摇摇晃晃又晕死了过去。
孙嬷嬷立刻喊叫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嚷嚷着让下人叫大夫,福荣堂乱糟糟的,一时混乱无比。
等下人把福荣堂一扫而空,宋氏心满意足的跟着离开,心情别提多愉快。
她亲自将那些东西清点一遍,值钱些的登记在册放入府库,不值钱的让下人装上马车贱卖了去,多多少少还是换回了一些银子。
又把侯府下人精裁了一遍,叫来人伢子把那些偷奸耍滑混日子的全发卖了,福荣堂和明月阁的下人都只留一个,其余的也都卖了,府里顿时空了大半,只剩下二三十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