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身行礼道,“侯夫人,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使得您弄这么大的阵仗,老夫人还伤着呢,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便是。”
宋氏冷哼一声,讥讽道,“我也想同她好好商量,她倒是能心平气和听别人说一句呀,当初她夺我嫁妆的时候,怎么不能好好商量呢?”
“她把持着侯府管家权,直接越过我堂堂侯夫人交给一个贱妾的时候,怎么不同我商量呢?”
“偌大的侯府被她和那个贱人掏空的时候,怎么不同我商量呢?”
孙嬷嬷被宋氏噎得当即说不出话来,只得悻悻退至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今晨和宋氏扭打的时候,牵动到屁股上的伤口,如今疼得她满头满身冷汗,心里正堵着一口气,看见宋氏竟然气势汹汹的来兴师问罪,她当即怒火纷飞。
她立刻站直身子,指着宋氏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宋静娴,你要反了天不成,敢对我这个婆母大呼小叫,还带这么多下人来,是想把我逼死不成,你就不怕传出去落得个不敬不孝的罪名?”
宋静娴愤然道,“自我嫁入永安侯府,日日晨昏定省,战战兢兢地侍奉了你几十年,你对我呼来唤去,动不动就是讥讽训斥,动手更是家常便饭,也没见我落得一个孝敬婆母的贤名,如今侯府都被你和那贱人败光了,明日会不会沦落街头都不知道,我还在乎那些虚名吗?”
自从晚柠回到侯府,做事果敢有勇有谋,令她很是钦佩,她能挺直腰杆儿,也是受到晚柠夺回嫁妆的启发。
如今真的这样做,不必再唯唯诺诺受尽窝囊气,她觉得浑身舒坦极了。
老夫人本想用孝名来压宋静娴,没想到她竟然油盐不进,不再像从前那样卑微害怕了,她当即没了主意。
她扭头看向孙嬷嬷,咬牙道,“孙嬷嬷,你是死人么,她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你还不快去叫下人来,把她们轰出去?”
宋氏冷笑一声,找了把椅子缓缓坐下,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你们尽管去叫,这侯府里的下人如今还能听你们的话,我宋静娴的名字便倒着写。”
老夫人不信,立刻亲自喊叫起来.
“来人,快来人,把她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人给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