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娇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宋静娴多年媳妇熬成婆,一拿到管家权,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对她非打即骂。
她捂着脸,立刻望向四周寻找林谨宴,看到他竟然半靠躺在床榻上,当即哭着跑过去。
“宴表哥,都怪娇娇愚笨,惹得母亲不开心了,母亲理应教训娇娇,可是娇娇的脸好疼,宴表哥能不能劝母亲过几日再打,只是母亲不认娇娇这个媳妇,娇娇很是难过。”
林谨宴心中本就烦躁,如今看见肿如猪头的杜明娇,顿觉她长得普普通通看起来索然无味,与今日在街上见到的江晚柠一比,实在差远了。
他心中也升不起那股子怜惜了,眼神里还多了一丝嫌弃。
“娇娇,母亲是长辈,她怎么说你便怎么做,顺着她就好了。”
什么?
宴表哥竟然让自己顺着宋静娴?
宋静娴骂自己是贱妾,连母亲都不让叫,如此蛮横不讲理,她还得吞下委屈顺着她,凭什么?
她立刻流着泪委屈道,“宴表哥,娇娇为何成了贱妾,您难道忘了吗?”
“原本咱们两情相悦,为了让江晚柠替您出征,娇娇委曲求全和您在一起两年多,这见不得光的期间里娇娇给您生了钰哥儿,还背负骂名,如今她走了,娇娇终于不用再背负骂名了,你们三言两语便给娇娇安了个贱妾的身份,娇娇委身您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啊!”
说罢,她泪如雨下,已然哭成了泪人。
为她贱妾的身份哭,为她挨了耳光委屈,为她的付出感到不值。
林谨宴听见杜明娇哭诉,突然有些心软,刚想开口安慰杜明娇两句,却母亲打断。
“咳咳——”
宋氏对杜明娇的这些狐媚手段早已了如指掌,私下如何吹枕边风,她奈何不了她,当着她的面还想吹耳边风,这她怎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