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雪低着头,恨不得立刻将地面穿个洞,钻进去。
她十分后悔,明知大家会有防备,她还铤而走险,以为乔装打扮便能掩人耳目,没想到竟是掩耳盗铃!
不,她不能就此认输!
于是,她立刻眼泪簌簌落下,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满面委屈模样可怜又无辜。
“我只是第一次见刑讯逼供,一时被吓着了,又担她疼死过去,不能替父亲找到解药,想保她性命所以才熬些药来喂她,又怕大家误会,所以才会如此行事,请你们相信我。”
江晚柠早就对这个姐姐有所怀疑,如今看她乔装打扮,轻易不可能再信她的话。
而且,姐姐动不动就流眼泪的模样,竟和那上不得台面的杜娇娇有几分相似,这让她无端烦闷。
江晚奕皱眉,也不肯信,这个妹妹人前人后不一的面目,他早已瞧见过,但她对爹十分孝顺,他便从未怀疑过爹的病和她有关。
江晚柠瞥了眼姐姐手中端着的药碗,里面药汁已经洒了大半,“顾池,去叫廖先生来,验一验她端的是不是止血保命的药。”
幸好廖神医得知爹爹中毒后,没有再回上官府,而是暂时住了下来。
“好,我这就去找廖先生。”
江倾雪一听,瞬间慌了,似烫手山芋一般立刻丢掉手中的碗,想要毁灭证据。
江晚柠一个转身移步过去,伸手接住下落的药碗,动作极快,里面的药汁洒得只剩下一丁点儿。
但这也足够了!
她端着药碗,讥讽道,“姐姐既说这是止血保命的药,为何一听要请廖先生验,便慌得端不稳了,这该不会是穿肠毒药吧?”
本就慌乱害怕的江倾雪,心脏瞬间卡在喉咙眼儿上,再也站不住了。
她急急辩驳道,“不是的,我只是手滑没端稳,这怎么可能是毒药,妹妹怎能如此想我,难道我们姐妹之间没有一点信任吗?”
拿感情说完事,她又开始哭起来,欲盖弥彰。
江晚柠顿了顿道,“我也不想胡乱猜测姐姐,但姐姐黑夜乔装来此实在可疑,至于你说的话更站不脚,你可怜她怕她疼死,那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中了毒的爹爹,他还躺在那里等着解药去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