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池接过她手中还沾着血的匕首和刀鞘,满眼都是心疼。
坐在轮椅上的江晚奕也劝慰道,“柠柠,顾池说得对,既她说不说都难逃一死,你再用刑也无济于事,就以她为饵,钓出幕后之人。”
他想了想又道,“也需有心里准备,万一下毒之人真与她无关,咱们找错了方向,只会对爹不利。”
江晚柠气馁道,“你们说的我明白,我只是不甘心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这时,江倾雪上前劝道,“妹妹,爹爹吉人自有天相,耐心些,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
她心中暗喜,幸亏那蠢货骨头硬,扛了过去,没有供出她,害她白担心一场。
先静观其变,等大家看管松懈些,她再想法子放人,只是那蠢货身上受了伤,万一行动不便被人发现,又是麻烦。
江晚柠看似不经意,实则暗暗观察姐姐脸上细微的变化。
她用血腥手段审问此人,姐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竟然没有她想象中的恐惧害怕,实在耐人寻味。
即便是她的亲姐姐,只要可疑,她都要寻找蛛丝马迹,只要有一丝找到下毒之人的希望,她都不能放过。
她淡淡道,“姐姐说的是,此事急不来,我急着让她招供,使用了些特殊手段,一定吓着姐姐了,这里血腥,姐姐快些回去吧。”
江倾雪扯了扯唇,微微一笑道,“刚刚确实吓着了,不过大家都在,姐姐也就不怕了。”
下人们带着东西赶来,“咣咣铛铛”将柴房窗子牢牢钉死,麻利又迅速。
江晚奕叫住几名下人,留下看守柴房,几人方走出柴房一起离开。
远处房顶上,趴着三人。
季风惊叹道,“大人,这江姑娘果非寻常女子,能次次给人不一样的惊喜,她审问犯人这一套,竟和大人您有异曲同工之处,是个狠人。”说着他还不忘竖起一根大拇指,接着道,“常言道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属下以后可不敢招惹江姑娘,万一她发起狠来,属下定要惨喽。”
趴在陆祁安另一侧的季影撇了撇嘴,讥讽道,“瞧你那出息样,连个姑娘都怕,你干脆别握剑了。”
季风疑惑询问,“不握剑握什么?”
“改捏绣花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