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顿了顿,立刻又笑道,“女儿离京两年,回来探望爹爹是应该的,您身体不舒服,女儿回来侍奉汤药是为了尽孝,他们能说什么。”
“况且,女儿替林谨宴远赴边关,他们侯府不用亲人分离,也该体谅咱们父女分别多年才对,爹爹过于忧虑了。”
江远山还是有些不放心。
女儿从小在蝶音谷无忧无虑长大,蝶音谷里没有世家那些繁复的规矩,她难免做事随性,万一在夫家惹了长辈不快,他这副身体又如何能看护好女儿?
“爹爹已经好了许多了,再说还有你姐姐呢,她照顾爹爹最是细致用心,你真不用留下来照顾爹爹,军营里事务繁多,还有将士们操练,你千万不要松懈。”
江晚柠有些无奈,只得连连点头。
“爹爹,您就安心养病吧,女儿已经长大了,遇事都能处理好的。”
江倾雪从门外走了进来,“爹爹,您该喝药了。”
她端着托盘,说话轻声细语,脸上总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尽显名门闺秀的修养与气度。
江远山朝着大女儿招了招手,端起托盘上的药碗,一口气喝完。
好似前些天害怕药苦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晚柠睁大了眼睛,叹道,“爹爹,您为了撵我回侯府,也不用这么拼吧?”
江远山嗔道,“你这丫头,总是没大没小,我那是撵你吗,你和谨宴两年未见,趁着你这段时间留在京城,你们好好相处,否则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消磨。”
一旁的江倾雪也连忙附和,“爹爹说的没错,你和妹夫许久未见,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之前你们还未圆房,这次总该安排上了吧。”
江倾雪因为还未出阁,说起这些脸红的厉害,拿起帕子轻掩着脸。
爹爹和姐姐还不知道林谨宴早已另寻新欢的事情,被他们当面打趣,江晚柠只觉生无可恋。
她只得干笑道,“爹爹和姐姐说得对,等过几日那名神医来了,帮爹爹和哥哥诊治后,我就回侯府。”
江远山愣道,“什么神医?”
“不是已经找无数大夫看过了吗,你怎么又胡乱找大夫,万一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怎么办?”一旁的江倾雪似乎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