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珩哥 哥真的要出家,那瑶儿愿意做那木鱼。”
这时,上官芷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有些没好气地看着陈书瑶,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呵呵,从前我娘同大姨母商量让你和哥哥定亲,你怕哥哥早死害你守寡,一家子躲着我们,这几年哥哥痊愈还练了一身好武艺,你又想起和哥哥的亲事来了,怎么好事都让你捡着了,别人不是命大都活不下去呢。”
末了,她又嘟囔一句,“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柳氏一听,当即黑了脸,女儿这张嘴向来尖酸刻薄,什么话不过脑子都往外说。
她怒道,“芷儿,快同你瑶儿姐姐道歉,她是你表姐,你怎的这般无理,平日里娘亲教你的规矩你都吃到肚子里了吗?”
上官芷本就看不起陈书瑶这张嘴脸,根本不屑同其姐妹相称,哪里肯道歉。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咱们上官家家世不比从前,京城里有多少世家贵女想要嫁给哥哥,就连丹青郡主都悄悄向我打听哥哥的消息呢,想要做我嫂嫂,得先过我这关。”
柳氏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纵然因着从前隔阂再不愿意,两家还是亲戚,她和大姐姐又是一母同胞,姐夫又是桐县县令,虽然南暻不似别国轻贱商户,但官商官商官在前商在后,怎能挑破窗户纸弄得这般难看?
她忽地起身,一耳光扇在女儿脸上。
“上官芷,给我回房闭门思过去,今日晚膳你也不必吃了。”
“来人,送小姐回她院儿里去,看紧她,没我的允许一步都不许出来!”
柳氏发话,立刻来了几名下人,把一脸不服叫嚷着的上官芷给拉了下去。
待柳氏回头看向陈书瑶,陈书瑶已然满脸泪痕。
她小声哭着道,“姨母,都怪瑶儿年幼时不懂事,才做下无知蠢事,还请姨母原谅瑶儿。”
柳氏眼中复杂一闪而过,而后温声劝道,“那时你们年幼,珩儿身子又不好,姨母也是一时着急有病乱投医,误信了那神棍的话,是姨母想的不周到,女儿家最重名节,万一珩儿有个好歹,让你落个克夫的罪名,岂不是罪过,姐姐她有所顾虑也是应该,姨母又怎么会怪你呢?”
“幸好,如今珩儿身体康健,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让那些该过去的都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