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感觉没有变过,胡家到底心疼娘多一些,也心疼他多一些。
只是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何当初娘要同爹和离的时候,胡家不同意,并且不愿意接收娘回家。
以致于娘走了那样一条绝路。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房承很快收起了那些思绪,“码头那边我的人能看着房家的船。不会让欧阳极与那欧阳梁从码头逃走。”
胡当家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我们胡家看紧自己的船,不让别人钻了空子?”
房承点头,“是这样的,舅舅。”
胡当家听得这声舅舅,心头梗得厉害,喉咙也像卡了棉花一样,“臭小子!”
他说不出其他话。
“除了码头上的船,还有这渔村附近也得注意。”
房承继续说着,“咱们渔民都知道,并不一定要大船才能离开,小船也可以。”
胡当家整理好情绪,接着外甥的话说,“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咱们这渔村里头,有小船的不少。
小船也能跑,渔村的人经验足,跑出几十海里不在话下。
再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登上大船,那么在码头处设下的关卡,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沉思了一下,“他们肯定打的这个主意!”
胡当家不愧是老渔民,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
“舅舅,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就防不胜防。房家村有四十户,各家都有打鱼的小船。
‘那个人’随便张一张口让他们出船一趟,房家村的人都会同意。
来这之前我去见了他,看他那样子,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送欧阳极走。
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
从码头处走大船还是在村里寻条渔船送去,都很有可能。”
“你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想到。你今日去找他,就是提醒了他。”胡当家轻瞪了一眼房承,“有时候脑袋瓜子也要灵活一些,同他斗,全靠你那身猛劲根本没用。你以为是在码头搬货?蠢!”
房承被骂了也不气,这会他也确实气不起来。
他这个舅舅年轻的时候长相粗犷,却最是心细。要不然也不会在码头处混得现在数一数二的地位。
看他耷拉着脑袋,胡当家轻哼道,“你要真想抓住那人,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王正眼睛亮了。
房承也抬起了头,睁大眼睛,“舅舅,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