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钻进地洞里,并没有走多远,就出现了一个土房间。
房间黑暗,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
再看地上,有一张由干草,和两床被子垫着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个头很大,头发胡子都散落,紧闭着双眼,额上挂着几道深长的沟壑。
他紧敛着眉毛,满脸痛意,又极力的忍着。
又看他裸露着上身,身上挂着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缝针,可是缝针的技术看上去十分不好,一定不是专业大夫所为。
再往下看,双脚受伤似乎更严重,都绑着木棒,用衣布缠绕了许多圈。
昏暗的光打在脸上,使得人看上去如同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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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重重叹了口气,“将军,您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呢?今天又来了四个人,怕也是来要你命的。”
他走了过去,坐到地上。
从竹篮里拿出水,与一碗稀粥。
粥熬得很好,当年他在军中,便是做伙头军的,几粒米,他都能做出很好吃的粥。
他知道将军更喜米饭,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讨来两斤米。
这几日便是熬着稀粥吊着将军的命。
把将军扶着抱在怀里,先喂了两口水,又喂了半碗粥。便是这小小的举动,也耗费了他一番功夫。
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天。
一直昏迷不醒的将军,这会眼皮跳了跳。
镇长激动坏了,赶忙把将军平放在被褥上,双目盯着将军,还轻轻呼唤。
可是,他又失望了。
将军的眼皮不再跳动,又恢复了那活死人一般。
他心急,想要转身去叫一个大夫过来,可是一想到如今镇上一个大夫也没有,原本的几个大夫也在镇上出事之后搬离了。
便是将军身上的伤口,也是他缝的。
一时间,他懊恼地往石墙上狠狠捶去。
收回手之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摸着胸口的小瓶子,表情十分纠结。
于是他跪坐到将军身旁,“将军,你一生行善,骁勇御敌,一定好人有好报的。
给这药的人,与您有五分相似。
属下只能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