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胆低眸,盖住眼里的血丝。
“你凭什么质问我?”他的声音满是不屑。
“不是质问!”李杳很是冷静,“房大叔,你守着胡、房两家肯定不想看到他们犯大错。
你人是矛盾的,一方面觉得他们都该死,一方面又因为血肉亲情不得不替他们撑着。
其实这么多年,你已经选择了。
不是吗?”
“你好像知道很多?”
房承话是对李杳说的,目光却射向李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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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什么也不知道。他是真心想跟你跑船的。”李杳叩着桌子,“想要知道你的资料,随便找个人查查就行。”
“你虽然恨房家负了你娘,可最后你还是妥协了。依旧守护着他们。
你整日喝酒,以为这样,就能麻痹自己,让自己内心好受一些。
自欺欺人!”
“你一个小人儿,知道什么?”
房大胆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
“我才不是自欺欺人!是我娘,这是她的遗愿。
哼,她到死都还在替房家着想。
到死都在替那个负心汉着想。”
这是李杳没查到的,只能说他娘太傻了。
但现在不是追究以前的恩怨的时候。
“无论是何种原因,你总归不想看到胡、房两家落败。”李杳端着身子,“房大叔既然来了,自然也知道我从何而来。想必我们一家,房大叔也调查清楚了。”
房大胆继续喝着酒。
李杳继续说,“云府岌岌可危,着当其冲的便是你们船运。而你们作为云府最大的船运世家,你猜,赤琼国是拉拢还是收入囊中?”
“如果是我,我会先拉拢,等时机成熟再一把夺了过来。毕竟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踏实。”
“上次来的那个小人,跟你说同样的话。”房大胆忽然勾起了唇。
“你们聪明,知道找我。
而赤琼国那般人,却是去找我爹。”
“你见过九公子呢?”他口中的小人,原来是小九。李杳有些意外小九的反应速度。
原来他总是抢先一步。
“房家倒了我无所谓,所以你们找我没用。”房大胆仍说。
“那胡家呢?”李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