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杳儿正想告诉你,云府似乎渗入了不少外人。杳儿觉得他们像是赤琼国的人。”
“何以见得?”长公主面上波澜不惊。
看来长公主的确知情,要不然不会这么淡定。
“腥味,那股子味道像是在大海中泡过很久的样子。只有长期和大海打交道的人,才会不自觉地带上那种气味而不自知。”
“也许他们就是码头那边的渔民。”长公主看着李杳。
“渔民?”李杳轻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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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大约是想装做渔民的样子,要不然也不会刻意地戴着渔帽。
而且,好端端的这么多渔民涌入云府城,他们是要在云府开大会,找新东家吗?
据杳儿所知,与渔民交往密切的胡、房两家,并不住这城里,而是在码头附近。”
长公主突然呼了口气,“杳儿,你太聪明了!”
“我还以为此事做得十分隐蔽。”
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李杳才发觉自己聪明过头。
“他们是我的人!”长公主肃然,“他们是我放在赤琼国的探子,地狱楼的人。”
李杳张大嘴巴,是的,她很吃惊!
虽然刚刚她已经反应过来,能从长公主府外穿过,而没引起长公主护卫关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长公主知情,并且默认的。
不然,这几晚早已引起了骚动。
让她吃惊的是,长公主口中的地狱楼。
如果没记错,当初师父能从衙门出来,就是长公主从地狱楼拿到的账本。
她真是蠢,长公主能轻易拿到账本,又阻止她继续替师父讨公道,那个时候就应该想到,长公主与地狱楼关系匪浅。
怪不得黑脸去查,人去楼空。
“你别怪我瞒你,如果不是你太聪明,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地狱楼是我的人。
因为知道得越多,你越危险。
无论出于哪种目的,我并不想你出事。”
长公主神色仍不放松,“只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胆大。本 公主自小就不是个安分的。如今看到你,还真有点自愧不如。”
这话不知道是夸还是贬,李杳抿紧了唇,姑且就当她夸吧!
“当初皇兄密旨,除了给我旨婚,还有就是让我守住这云府。大家都以为,我是不得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