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很柔和提打在小九的脸上,他微微闭目,任风轻抚。
说着毫不相关地话。
这不需要回答,李杳坐在一旁听着。
“北襄国人眼睛与我们不同,他们有的红瞳有的蓝瞳,小的时候很难发觉,越长大就越深。
等到年老的时候又都变得深褐。”
李杳露出一笑。
这么说来,李寄清还真不是李仁范的种。
很好,她原本就不愿替仇人养儿子。
现在知道李寄清与李仁范,与李家,毫无关系。
她的内心十分雀跃。
转念又把李仁范在心里骂了八百次,狗东西,拐小孩拐到外国去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看上去很高兴?”
小九坐直身体,目光幽幽。
“高兴!怎么不高兴?”李杳敷衍着。
就算李寄清是北襄国的人,那又怎么样?
稚子无辜,又怎么知道国与国的恩怨。
也许他和自己一样,只是他们国家中的普通一员。普通百姓,最是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
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几年前,父皇那位挚友遣散家眷,其实就是怕被他们的皇帝迫害。
可即便他那么做,也没能逃过。
传闻北襄皇帝把他遣散的家眷全都活捉了回去,并施以绞刑。”
“暴君!”李杳重重吐出这两字,但内心并无太多波澜。
“我来之前,父亲让我帮忙找一个人?”
李杳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一掌拍下,压爆了一颗糖炒栗子。
“咳!”小九摸着了下鼻子,“我全都告诉你,你急什么?”
“我急了吗?”李杳幽幽抬眸。
啰嗦八嗦,毫不爽快。
长得一张斯斯文文的脸,就不干人事。
不对,该去茶楼说书,吊足听客胃口。
“咳咳,父皇让寻的人是一名婢女。确切地说是他那挚友的婢女。
几年前,那挚友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上只是一首诗。
父皇了解他那挚友,所以也知诗中意思。
大约是那婢女怀有身孕,且是他那挚友的亲骨肉。”
李杳大约明白了什么。
“到最后,北襄王爷最信赖的人还是皇上。
看来我的眼光不错。
皇上是个值得相交的人。”
“你确定不是他给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