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摊到李杳跟前的桌面上。
“你师公发来的求助信,眼下已过去两个月了。”
李杳想移开目光,无奈师父露出一脸讨好之意。
不得已,她拿起来看了看。
“咳,还真是不行了。”
覃大夫狠狠点头。
“师公让你去帮忙救治,好歹是咱明渊的一国之君,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覃大夫如同小鸡啄米一样,又点着头。
“那您快去吧!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师父您得快紧点。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兴许能赶上见皇上最后一面。”
覃大夫脸皱成一团。
李杳继续说,“师父不用担心你那福音草和多珠草,我会帮你好好养着,等你回云府。”
“杳儿,你……”
“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哦,对了,到时候帮我带封信给梨洛,让她安心做她的太嫔,挺好的!”
覃大夫摇了摇头,泄了气道,“皇上他实是一代明君,你明明知道你师公意不在为师。杳儿,只有你才能救皇上!”
李杳也收起刚刚那玩味的神情,肃然道,“师父,如今明渊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居无定所。
你说他是明君,杳儿实在没感觉到。
也许他曾经是,但现在肯定不是。
要不然,咱们也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从我记事起,我们的日子都是水深火热。我不知道他明在哪个地方。
不要同我说他曾经的功绩,曾经的辉煌。
我不仅没感受到。
后来所有的遭遇,皆是他统治下发生的。
若又要说,他身体不好,重病处理不了国事。
那就更应该早立太子,早日禅位。
正是因为他犹豫不决,导致底下的人争权夺势,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他真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死了,新君上位,或许是件好事!”
覃大夫被说得哑口无言。
帐篷外的小九也驻足,周身如同坠入了冰窟,散发着寒气。
“杳儿,”覃大夫终于开口,“你还小,看到的方方面面不够广阔,你所了解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他不得不替皇上辩解。
“当年皇上给我同安平秘密赐婚,安平远赴云府。
其实那时明渊就动荡了。他这皇位坐得并不稳当。
先帝儿子众多,个个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