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去。咱们大伙出去!”
于是呼啦啦大伙往外走,那妇人与娃儿爹不动。
“走了!”阮氏又回头拉他们,“瞧见了吗?你们儿子能不能活就看覃大夫他们了。
这个时候你们要再磨蹭,害的是你儿!”
两人油盐不进。
覃大夫已经在施针了。
“我只一句,你儿本就活不成了的!”
那夫妇总算有了反应,搀扶着往外走。阮氏也跟了出去。
怕有人闯进去,她就守在洞口。
除了她,还有送药箱过来的茴香也赶了出来守着。
阮氏瞧着他全身湿淋淋的。
“你先回去换身衣服,这里我守着。”
“不行!”茴香回绝道,“我不冷!”
采药回来打湿了全身,说不冷是假的。但师父有吩咐,他是万万不敢动弹的。
这下不止这个山洞,旁边山洞听了信也都跑了出来。
风雪交错,大家浑然不觉得冷。
都等着里面传来好消息。
此刻山洞里,覃大夫额头浸出了汗水。
李杳给他擦了两次。
“师父,这娃儿是高热晕厥了吧!”
覃大夫插下最后一根银针,才伸直腰。
李杳这是第二次见师父施针,若非要紧关头,这针师父是不示人前的。
“平日多数是外伤,或皮肉伤。
这娃儿伤的是内里,伤的是脑子。你别看这发热似乎很平常,不一小心烧成傻子的很多。
这娃命好,碰上了我。
要不然十有八九醒了也是个傻子!”
李杳勾了下唇,“师父你真厉害!”
覃大夫浑然不知徒儿现在的表情,开始抚脉,“等烧退下来,我再配上几副药吃上几日就能好!”
“待为师摸摸还有多热!”
“用这个吧!”李杳把温度计在覃大夫眼前一亮,马上插到娃儿腋下。
一会儿后,拿出来看了看。
“只有38摄氏度了,还没小宝烧得高。师父,你这插银针的办法真好。”
覃大夫把温度计抢了过去,“这是啥?”
李杳细说了一遍,听得覃大夫一个劲地点头。
“好东西!”他顺手收进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