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保重身子!”
李寄泽裹着书,已走到他身旁,“范夫子留的功课!”
小九接了过去,挤出一丝笑,“多谢!”其实范夫子的课,他早已学过也熟记于心。
每日去上课,除了温故知新,最主要是打发时间。
很难想象,先前每一天都是痛苦,都是煎熬,这难得的清宁竟是在逃荒路上。
李寄泽同样看了会天,又加了句,“你这身子还是别吹风了吧!”
小九微点着头,朝他笑了下。
两人结伴回了房。
不出意外,王正醒来也是先懵圈了一阵。待大家走了,朱音抱着他哭着解释完,他捶了下头。
“我真该死,又让你担心了!”
朱音抢过他的手,“不许你打自己。”
朱音爹娘默默地退出房间。老两口又是担心,又是欣慰。
李阅炎王正两人完好无损地醒来,无疑给这个家增加了巨大的力量。
无形中的压力有人挑了,妇人小孩都十分高兴。
苏氏一口气杀了三只老母鸡,可没人问她鸡从何来。
问就别吃!
三只老母鸡,一只煲枸杞红枣,一只炖百合莲子,还有一只用的覃大夫的膳药包。
刚揭开盖,就满室飘香。
这么大的喜事,当然不止这三只鸡就够了。
东坡肉、鸭子炖萝卜、梅菜扣肉、蒸蛋羡、炒田螺、干鱼蒸腊肉。
满满两大桌。
“把门关紧了!”李寄风拿着根长木棒模插在门上。
惹得哄堂大笑。
“小心驶得万年船!范夫子天天教,难道你们没听课?”
他仍一本正经地道。
“嗯,我们小心,但你得让我先把夫子的饭菜送过去!”
李寄泽端着大餐盘,走到门口。
范夫子和文台早已不同他们一起吃,每日的饭菜都是李寄泽在吃之前给他们送过去。
这样两方都吃得舒适,也不拘束。
李寄风又拔开木棍,推开一扇门,催促,“你快点!”
也没隔几个木棚,李寄泽送去之后又小跑回来,没用多长时间。
待寄风重新关上门,喊道,“开吃!”又是一阵欢愉。
李阅炎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突然哽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