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夫弯唇,“杳儿,你当真觉得师父是个好人?”
“对啊!”
李杳想也没想说,“师父长久以来,一直在付出。
若没有您,咱们哪能走到这里。
青山村的人,难民队的人,不知道要死多少。
你救了这么多人,当然是个好人!”
“这么说,师父是成功了!”
“那当然!”李杳继续吹捧着,“阮婶子,武伯伯,七娘婶婶,春嫂子,小黄叔等等,哪个没受你恩惠,你真是个绝世好人。”
“那黑袍女子你认识?”
被吹得飘飘然的覃大夫猛地听到这一句,当即就垮了脸。
“认识个屁!”他道,“不过那人倒是认出我来了。”
他像打开了话匣子,“她们巫派的祖宗以前是重毒派的。
后来分支出来创了他们巫派。
我听我爹,你师爷说,其实他们的祖宗是被逐出去的。”
中间发生了什么,他爹没说,他也没问。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这么说,那他们巫派跟咱们重毒派有仇啊!”
李杳撑着下巴。
“不知道!”覃大夫从重毒派出来好几年了,原先本也不管这些,他是真不清楚。
不过听到徒儿说“咱们重毒派”几个字,他是十分欢喜的。
“师父,你要小心!”李杳想起那人的目光,“你想想看,她能一眼认出你,可见平日有多关注你们。
格外关注不是爱就是恨!
看她那样子也不是倾心于你,那只有恨你了!”
“咳咳,你从哪里听来这些歪理!”覃大夫假意咳嗽掩盖尴尬。
“不过,你说得有理!”
他还是听了进去,“我会小心的!”
李杳准备走,覃大夫拉了下她,“你不会把为师的身份说出去吧!”
李杳蹙着眉,“师父,给点信任行不?”
“行!”覃大夫松开手,理了理她肩上的布。
很难信任,但没有办法,不得不信。
李杳哂笑,“这么烂的名声,我是活腻了才会说出去。
你没有正名之前,我还不承认呢!”
她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