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不禁笑了,“师父,你可以改行去唱戏了。”
覃大夫笑道,“别贫,这朱华你准备怎么治?”
“不应该是我问您吗?”李杳抬眼,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装!”覃大夫重重地吐一个字。
可是李杳无动于衷,他只得自己上手。
朱华这时全身只剩一条底裤。
覃大夫给他脸上腐烂的地方处理干净,又把他浑身上下的脓包用针挑开,挤净。
待全身溃烂处全部处理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着时花了大工夫,累得他全身都酸了。
“师父!”这时李杳道,“您休息,我来!”
覃大夫暗道,恶心玩意都处理好了,就知道要动手了。
不知道谁才是师父!
“行!”行动与心里完全相反,他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些地方不能包扎,我给他用盐水再洗一遍。师父,你打算敷什么药?”
李杳边说,边从她的药箱拿出个大水壶。
里面早已装了她备的生理盐水。
细心地给朱华全身擦了一遍后,她才看向师父。
覃大夫这会正在思考要用什么药,没太注意她的动作。
李杳给朱华喂下一颗篮色解毒丸后,便一本正经地看着师父。
“我写个外敷的方子,你去把它们全磨成细粉,敷在他的皮肤上。
至于内服的药,有一味药我还得再斟酌斟酌。”
怕顽徒小看他的医术,他又道,“最多晚饭前,我定能确定下来。”
“师父,你真厉害!”李杳竖了个大拇指,拿着外敷的方子,回去配药了。
留下师父独自斟酌,反正朱华也不会死了。
那篮色药丸虽不能百分百解这瘟疫,但绝对能保朱华一条命。
远远的,苏氏就看到了闺女的身影:“杳儿,你回来了,娘给你留了饭。”
“停!”李杳忙道,“娘,离我远点!”
苏氏的脚立马顿住不敢动,她是想帮杳儿拿药箱的,小小的身子最近都忙坏了。
“娘,我不饿!我先去配药了。”
她没有停,隔很远,绕过苏氏去师父的棚子里了。
苏氏心里泛起了酸,闺女看着清冷,不近人情,但其实心善着了。
只有当娘的才知道,平日的霸道,也只是她武装自己的武器。